董大锤的娘从地上爬起来,“不去派出所,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
李媒婆也不敢闹腾了,一瘸一拐的跑了,等回去后,李媒婆心中暗恨,林宁这个不识趣的,媒婆你也敢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媒婆的厉害!
李媒婆出去了一趟,他们这些媒婆都是有自己的消息链的,整个东安县的媒婆都是串通的。
经过李媒婆添油加醋的一传播,整个东安县的媒婆都知道了,林宁是个性格暴躁的石女,还敢打媒婆,以后绝对不能给她介绍对象,就是有人介绍对象,也得给她搅黄。
拜李媒婆所赐,本来只是小范围的人,知道林宁是个石女的事,但现在搞的整个县城都知道了,有人避之不及,而有的人,却动起了歪心思。
而林宁这边,却一战成名,短时间内再也没人敢来骚扰她了。
林父出事了
林家。
林父吃过晚饭,揣上自己的烟袋锅就去了单位,今天轮到他值班了,每当到后半夜的时候,他就困的不行,必须得抽旱烟才能撑下去。
林父是机械厂烧锅炉的,他的工作,就是守着大大的锅炉,往锅炉里填煤,保持锅炉的火一直旺盛。
今天的工作一切照常,等到两点来钟的时候,林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拿出烟袋锅,从荷包里掏出一撮烟丝,摁到锅里,拿出火柴,将烟丝点着了。
然后,林父深深的一吸,“嘶——!”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十毫升的乙醚,能让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人,麻醉至少半个小时,更别说,林父这一口闷,将乙醚全都吸了进去,他“砰登”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不省人事了。
林父待的是锅炉房,旁边就是几米高的锅炉,锅炉壁滚烫,里面是烧红的煤块,靠近了,空气都灼人。
林父这么一倒,正好倒在了锅炉边上,半边身子靠在了锅炉壁上,当时就把他的衣服给烫抽抽了。
乙醚劲很大,林父一点都没醒,乙醚就是麻醉剂,人打了之后,在身上动刀子都没感觉,更别说这么烫着了。
锅炉房里,每天晚上只有一个人值班,所以,一直到林父的肉都快被烫熟了,都没一个人过来。
过了大概一个来小时,林父醒了,他是被疼醒的,是谁在拿针扎他,怎么这么疼?
等睁开眼睛,林父大叫一声,“坏了,我怎么睡着了?”
他爬起来想看看锅炉,没想到一动,只听到“刺啦”一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林父一看,我滴个娘诶,他的左半身贴在锅炉壁上,衣服被烫成了碎片,皮肤粘在锅炉壁上,散发出阵阵肉香,都烫熟了!
林父用力一扯,一大片肉就掉了下来,疼的他差点晕过去。
“救,救命啊——!”
他拼命大叫,但是没人来,锅炉房离厂房太远,他的叫声根本没人听见,林父只能爬着往外走,边爬边嚎,可疼死他了。
一直爬出去几百米,才被巡逻的人看到,“老林,你这是怎么了?”
“被锅炉给烫了,快送我到医院去”
看见人来,林父晕了过去,但别人一动他,他又疼醒了,我的娘啊,可真遭罪啊!
厂里人赶紧把林父送到了县医院,大夫一看,“他这是急性烫伤,搞不好得截肢,我们这治不了,你们赶紧把他送到永州市医院吧。”
林父一听,“什么?截肢?”
他刚五十出头,截肢了还怎么活?这么一想,血往上涌,林父脸如赤兔,一翻白眼,晕了。
大夫一看,“坏了,可能是脑出血,赶紧抢救!”
一顿抢救之后,林父悠悠转醒,他动动手指,发现左边疼的钻心,而右边却毫无知觉。
医生同情的看着他,告诉他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你刚才脑出血,右边身子被栓住了,不能动了。”
林父大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闭上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林家的门被敲得砰砰响,林母迷迷糊糊的问道,“谁啊?”
“嫂子,快开门,林哥出事了!”
林母的心跳的砰砰快,她打开门,是机械厂的人,说林父烧锅炉时睡着了,把自己给烫着了。
听了这话,林母浑身发软,差点倒在地上,来人扶住她,“嫂子,你要坚持住啊,林哥以后还得靠你呢!”
林母身子更软了,她叫起林勇,赶紧去了县医院,去那以后才知道,林父又得了脑出血,半边身子瘫了,现在被转移到永州市医院,治烫伤去了。
林母跌倒在地上,“老天爷啊,我们家老林怎么这么惨呐!”
他们又赶紧去了市医院,到那之后,林父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五个小时后才出来。
医生告诉他们,林父左半边身子被烫坏了,现在肉已经全部割去,后续一定要疗养好,避免伤口感染。
再有一个,林父罹患脑出血,右边身子拴住了,暂时不能动,以后能不能动,得看身体的恢复情况。
总而言之,林父这个壮劳力,算是废了。
机械厂的领导听说了这件事,带着人上门来看,说林父这属于工伤,医药费由厂里负责,林家人不用操心。
但是,林父伤成这样,机械厂的工作肯定是干不成了,只能回家好好养着了,厂里给了1000块钱的慰问金就走了。
林母捧着这一千块钱,看着昏迷不醒的林父,眼泪啪嗒嗒掉下来,“咱们家天塌了,这可怎么办啊!”
等林父醒来,发现左边身子裹着绷带,一动就嘶嘶的疼,右边身子好好的,却一动不能动,老婆儿子在旁边跟哭丧似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