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你讨厌下雨天?”祁悦良挠挠脑袋,他见殷万点头,不解地问。
“为什么?天气还能让你心情不好?”
“不单纯是,只是会让我回忆起一段痛苦的记忆。”
听到殷万这么说,祁悦良有些止不住好奇心,他有些小心翼翼又期待地问:“你会愿意跟我讲吗?”
殷万沉默。
“不讲也行的,我只是想更多了解你一些。”祁悦良看着殷万的脸色,赶紧解释。
殷万看向祁悦良,安静凝视片刻才开口:“院子里有一口井,那天雨很大,我坐在门槛上等着她回来,直到雨将井口填满,我才看见她。”
祁悦良点点头,想听殷万接着说,结果殷万就停了,似乎殷万想说的只有这点,祁悦良听着反而更加困惑。
“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故事,你在等的人是谁啊?”
“我妈妈。”
“你不是没有父母吗?”
“对,她死了。”
“你妈妈去世跟雨有关系?”祁悦良犹豫着问。
“没有,她死于溺水,只是那天下着雨。”
祁悦良点点头:“对不起啊,所以你怕下雨是因为会让你回忆起那天的景象?”
“嗯。”殷万不是很愿意深谈这个话题,他的故事莫名,言语间避重就轻。
祁悦良虽然听着不明就里,也不好细问,他理解殷万不想多说,只能安慰地抱住殷万的肩膀,低声说:“你现在有我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负你。”
“……永远?”殷万反问,他从久远的回忆里出来,认真盯着祁悦良。
“你随口许下的承诺我会当真的。”
“才不是随口,我做事是有点不着调。”祁悦良对自我认知很清晰。
“我虽然爱玩,蛮横,霸道,幼稚,但是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喜欢一个人的,我的爱意很珍贵,我只爱你一个,再多的喜欢都没有了。”
祁悦良开始用甜言蜜语攻击,势要让殷万被他的糖衣炮弹炸迷糊,好忘了伤心事。
殷万果然脸色缓和,他抬起祁悦良的下巴,两人呼吸渐近,忽然殷万拐了一个弯,转而去系祁悦良的安全带,祁悦良一愣。
窗外走过同撑一伞的两个男人。
较高大的男人撑着伞提着黑色公文包,正侧头聆听着另外一个捏着冰糖葫芦的男人不停叽叽喳喳,两个人看起来性格各异,却分外熟稔亲密。
祁悦良瞪了他们一眼,破坏气氛的两个家伙!
祁悦良等着殷万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在殷万脸颊偷了一个吻:“他们又没关注我们,你怕什么?”
殷万说:“注意点总是好的。”
“行吧,吃饭去喽。”
“嗯。”
到了地方,祁悦良熄火想下车,被殷万抓住:“再等等。”
“等什么?”祁悦良问。
“雨太大了,我不想看见它们落在地上的气泡,也不想听到声音,在密闭环境里我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