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良心里酸酸的,他看见了父亲头上的白发,母亲脸上的皱纹,可是,婚姻不是儿戏,他真的不想和自己不爱的人相敬如宾,活在那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孤独的围城。
祁悦良躺在家里沙发上,打算发信息问吕依依现在有没有空,正好有空就聊一下,结果消息还没有编辑完,祁悦良就听到了门铃声。
祁悦良蹦起来,难道是爸爸妈妈又返回了?祁悦良迟疑又期待地跑去开门,等看到来人时,祁悦良彻底愣住了。
祁悦良上下扫视了下来人,重点放在了来人拖着的行李箱,祁悦良疑惑又讶异:“殷万,你拎个行李箱干什么?”
殷万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祁悦良,眼神有些暗淡,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现在搬,还来得及吗?”
“啊?”祁悦良有些不明所以。
殷万眼神深深:“不可以吗?”
不是,殷万也太突兀了,拖着行李箱就到了他家门口?不是说不搬吗?之前严词拒绝现在是?
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在祁悦良心里一下子油然而生。
不是不来吗?不是坚韧不拔自强不息吗?
怎么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耸着尾巴来找他了?
“我的屋子只欢迎听话的小狗。”祁悦良抱着手臂,一副傲慢的样子,没有正着脸看殷万。
殷万没说话,但也没反驳,仿佛逆来顺受的样子,让祁悦良心里极其满足,一时之间,都抵过了今天被迫参加鸿门宴的憋屈感。
“进来吧。”祁悦良拉开门说,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得意。
殷万乖乖地提着行李箱进来,他还是背着那个黑色书包,行李少得可怜。
祁悦良在一边看着殷万换好鞋子,还问殷万:“你宴会中途怎么跑了?”
殷万说:“要回去收拾行李。”
“有必要这么急吗?”祁悦良不悦地看着殷万,他吩咐殷万过来,不是象征性地来待几分钟就走人,不过看殷万好像一直行色匆匆的样子,祁悦良不由猜测:“你被你房东赶出来了?”
“没有。”
祁悦良好整以暇地坐上沙发,他一直盯着殷万,表情愉悦玩味。
殷万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祁悦良挑眉看着殷万:“你可以帮我做杯蓝莓奶昔。”
殷万闻言转身去厨房,祁悦良看着殷万真的去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殷万的冷傲竟然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祁悦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心想事成,为了再试探一下,祁悦良等殷万端着被子过来时,笑嘻嘻地又命令殷万带卡卡去楼下遛一会。
殷万说好,表情毫无怨言。
祁悦良默默看了眼手中的蓝莓奶昔,他突然有点不敢喝了,心里怀疑殷万投毒,说不定殷万真的像易绽说的那样,嫉妒他幸福,嫉妒他光鲜亮丽,祁悦良手抖了一下,连忙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殷万牵着卡卡经过客厅时,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蓝莓奶昔,祁悦良赶紧说:我想待会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