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拍卖行的负责人文爷便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亲自奉上一壶香茗:“楚老弟,又见面了。这次,又有什么宝贝给大家开开眼界?”
楚南并未多言,只是将玲珑剑放在桌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文爷的目光瞬间被长剑吸引,细致地端详半晌,又掏出放大镜认真观察,久久不一语。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楚南:“楚老弟,这可真是一件宝贝啊!此剑至少有千余年历史,雕工不凡,龙须雕饰更是暗示了此剑的皇室气派!”
“仅凭其工艺与稀有性,这剑少说也值两个亿!”
楚南微微颔,语气淡然:“价位合适。”
文爷爽快地说道:“既然楚老弟同意卖,钱会按照老规矩直接打到老弟账户上。以后要是有这样的宝贝,欢迎来找老哥。”
楚南笑着点头,与文爷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
随后,他来到存放物资的仓库,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暗暗呼出一口气:这批物资,足够那十万大军的需求了。
七天之后,楚南再度回到商铺。
看着平常热闹,如今却寂静的铺内,他不由轻叹一声:“杨家还真是费尽心思。”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南抬眼,只见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走了进来,胸甲右上角赫然标注着“杨”字。
楚南眯起眼,冷冷地望向带头的王权贵:“你来干什么?”
王权贵轻蔑一笑,手指搭在腰间长剑上,眼中满是戏谑:“楚南,给你两天时间准备三万大军的粮草。”
“若没有……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呵!”
楚南冷笑了一声,眼神冰冷地看向面前的王权贵:“要粮?可以啊!不过照规矩,先交钱。否则什么都别想拿走!”
他的话语间透着不屑,以前他会对杨如燕有求必应。
但现在不一样了!
如今这些人还想不花钱就来搜刮粮食,真当他楚南还是那个任人随意压榨的冤大头?
“放肆!”王权贵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举起长剑,“你不过一贱商,竟敢在本将面前讨价还价!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楚南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又淡淡地看了看跟随在王权贵身后的几名士兵。
“有句话别怪我没说,现在我可是跟皇家在做生意,你要是动了我,那就是和皇室过不去。”
王权贵愣了一瞬,随即讥讽地大笑出声:“就凭你?可笑!看看你这德行!”
他挥手对身后的士兵们下令:“都给我搜!敢挡我们杨家军的路,真是不自量力!”
楚南将算盘轻轻放下,眼神锐利如刀,盯着王权贵冷冷道:“你们敢?在这京都街头公然强抢,就不怕惹来城卫军?”
王权贵脸上露出轻蔑之色,缓缓摇晃手中的长剑:“城卫军?呵,我家将军乃圣上亲点的定国大将军,连宫中贵人都得敬她三分。你真以为那群城卫军会为了你这么个贱商,得罪整个杨家?”
楚南脸上渐渐凝聚起一层寒霜,拳头暗暗握紧:“好一个杨家!既然你们咄咄逼人,也休怪我——”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一队整齐划一的城卫军身披甲胄,从远处大步向这边走来,气势逼人。
楚南看向来人,城卫军阵列足足数千,黑压压一片。
王权贵一怔,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城卫军巡逻的队伍平时不过十人而已,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
再一看,城卫军队列中走出一名女子,身着素雅的白色长裙,气度沉稳威严,赫然是程玲玉。
“放肆!”程玲玉眉宇间透出冰冷,环顾四周,声音清冷中带着威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京都公然行凶!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
王权贵见状,心中不安之意骤增,却仍拿出杨家的令牌,高声道:“我乃定国大将军麾下的王权贵,奉将军之命前来取粮!”
“但这贱商无故赖账,抗命不从——若因这等无赖影响了杨家军的训练,可就不是某人能承担的了!”
楚南冷哼一声,伸出手来指向王权贵:“赖账?按照你的意思,杨大将军当初派人来下过定金?既然如此,把收据拿出来,只要是正规手续,我无话可说。”
王权贵面色一变,嘴唇微颤,说不出话来。
顿了片刻,他咬牙道:“杨家军名号便是凭证!你这贱商,竟敢在此诋毁将军,罪该万死!”
他怒吼着举起长剑,向楚南逼近。
然而,几名城卫军早已围上,将他的动作牢牢制住。
眼见无法得手,王权贵额头浮现冷汗,愤愤地看向程玲玉,声音中掩不住的怒气:“你当真敢阻拦杨家军?!若因此得罪我家将军,你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