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脚趾也是粉的,肌肤白得打眼。
陈蝉衣耳根烫了起来:“我不,不……”
她还没想好说什么。她性子有些慢,一晚上一眨眼,像是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尽管微妙,可是她还没适应。
现在她是真的无措了:“我不……冷。”
男人听罢,轻笑了一声:“陈家月。”
陈蝉衣:“嗯。”
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他眼睛略微挑起,漫不经心的,像是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这个名字还能用,这样叫还有用。
李潇声音轻轻懒懒:“怎么说谎。”
她眼睫湿漉漉颤抖。
毯子的一角被他掀起:“过来。”
陈蝉衣咬着唇,慢腾腾挪过去。
李潇低眸看着她。
她洗完澡碎发潮湿,嘴唇很红润。他眸光暗。
等到她终于离他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李潇低声说:“盖好。”
陈蝉衣红着脸,胡乱点点头。他里面就一件长袖,整个手都露出来。
接过他手里毯子,陈蝉衣看清楚他的手,小指那里微微弯折错位,就像是断骨后重接,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年的旧伤没治理彻底,到如今已经有些畸形了。
她清亮的眼睛露出些担忧,还有恐惧,指了指:“你……”
李潇不甚在意地顺着她视线看了眼,轻道:“打架打的。”
陈蝉衣微张着唇,骤然无言。
她其实还记得从前的事,上学时候李潇有几次和同学发生冲突,那会儿他们还在谈恋爱,他的教室在一楼,她在四楼,从走廊上能看见少年冷冷被训话的身影。
那年他背脊笔直,像是永远不会低头。
看着她不安的模样,李潇扯了扯唇角:“怎么,我在你心里印象还是不学无术?”
陈蝉衣低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潇笑了声,不说话了。
这场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她很明显的不自在。
他也没有再逗她。手肘撑着沙发,半阖上眼睛。
三点多,接近凌晨四点。
暴雨席卷。
男人面庞在黑暗中,褪去了白日里的冷意,竟然逐渐变得模糊般柔和。
她看着李潇沉默不说话,慢慢地也有了睡意。
陈蝉衣搂着毯子,小幅度捂着唇,打了个哈欠。最后眼睛半闭半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陈蝉衣发现自己身上搭了件衣服。
她睡在地毯上,孩子还在沙发上。
应该是怕她着凉,陈蝉衣晕乎乎坐起,摸到身下垫着的一层厚羊羔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