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岫正要提起当年,忽疑惑。
冷淡且富有棱角的雪山没有融化,但它同样会在开春温暖时盛开一地的花色,且让芳华跟绝美朝偏爱的那隻小兔子倾倒。
独一,倾倒。
“其实,你看出来瞭,是吗?”
“这张照片是我让人p的。”
“我没找到盛开雪地报春的地方。”
“周望岫,我隻是想让你不要失望。”
谢须弥说著话,看著周望岫,没有让后者眼底的水意变成泪就轻轻揉抚瞭她的脸颊。
“我心裡有地方,它已经盛开瞭。”
周望岫想哭,但因为谢须弥在替自己擦眼泪。
是瞭,她的姐姐最怕她哭瞭。
所以她没哭,隻是笑。
上前亲吻谢须弥的额头。
“我知道它是p的。”
周望岫其实知道这个时期跟天气不可能有雪地报春,也看得出那张图是p图。
因为太匆忙瞭,光影不对。
森林裡面是很潮湿的地方,空气湿度大,光影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不然谢须弥也不会一身湿漉漉。
她也知谢须弥去瞭后山是为瞭找一个希望,满足自己十年前的期盼。
好成全她们之间的遗憾跟残缺。
但周望岫不能想象这人是怎麽在一大早看到自己跟谢思邈的不堪新闻后,还毅然骑马进深山而且还是一个人进去的。
裡面还很潮湿,也冷,不安全。
为瞭漫无边际的传说。
周望岫刚刚已经几乎因为极端的愧疚想要说明一切瞭,哪怕这得违背她对温言荃的顾虑跟那个女孩一傢的责任。
她,克制不住。
她无权一再伤害眼前人。
这人不需要为自己的人生买单啊。
可是
谢须弥太聪明瞭。
“那你还顺著撒谎?”谢须弥问她。
“因为十年前,我也对自己撒谎瞭。”
周望岫轻轻笑著,靠著她的肩膀看著外面的景色。
“我告诉自己,我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隻要我心裡有,它就有。”
天真的女孩,以为隻要自己足够坚定就可以瞭。
她的心裡都是一片为谢须弥盛开的花海。
但第二天见到瞭谢先生,她才知道原来第一个放弃的,就是她自己。
她自己,比那红翡戒指都脆弱。
谢须弥既然不愿意裹挟周望岫追究前事,就不会再开这个话题,所以她反握瞭周望岫的手,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我记得”
是她来到这个酒店后,跟这人发生关系之前,送给后者的。
因为那会这人问她:你为什麽送我黄金?
自然是因为猜测这人缺钱,单独转账或者红包肯定不会收,那就给黄金,以礼物珠宝的形式赠送,不好退回,也对她方便使用,跟银行兑钱就可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