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麽喊你吗?”
时间改变人。
那会小心翼翼的人,现在更添瞭一点跃跃欲试的试探?
不太理解,但好像又不能完全介入从小在国外见过的、甚至大学裡面也时常见到的那些暧昧。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都没办法完全将这个女孩往那个方向猜想。
谨慎,多疑,乖装。
兔子之下是小狐狸一样的精明。
许是这一年两位长辈关系渐平顺,内外都有人疯传两人将步入婚姻。
按周望岫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
所以她是在攻略自己?
不管对方怎麽想,起码自己不能。
谢须弥张嘴想说些什麽,但没有,将酒瓶底部对著古老的楠木栏杆轻微碰触瞭下。
“以后找个高一点的男生。”
后面,周望岫没搭话,喝瞭一半果汁,才挑起瞭新的话题。
“姐姐不问我大学读哪裡吗?”
“你的成绩好,哪裡都可以选,这点毋庸置疑,但我没想过你会跳级。”
提前高考瞭。
周望岫:“急著长大,急著出来上大学。”
急著,长大,出来。
谢须弥握紧酒瓶,“这麽急,为什麽?”
周望岫笑,“怕别人,不等我。”
“姐姐这次不问我别人是谁吗?”
这次,上次,那一次。
她们接触到次数委实不多。
但她好像记住瞭每一次,每一句话。
又好像轻描淡写,似真似假。
她们又是这样的关系。
加上这两年谢先生对温言荃那奇怪的态度跟固有的手腕。
谢须弥终于放下酒瓶,皱眉盯著她。
周望岫看到瞭这人脸上的严肃跟抗拒,心裡惴惴下沉,她害怕,但想到这些年努力后好转的情况,以及在国内屡屡听到这个人的消息。
疑似要订婚,快要有未婚夫?迟早要联姻
她身边,走马观花般的青年才俊。
那璀璨名利高高在上的世界。
遥不可及。
迟早,迟早这个尊贵且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女子要从谢傢的钟鸣鼎食走向另一户人傢的金尊玉贵。
这完全就是完美人生,这个人从一出生就被规划好的、应得的完美人生。
这个结果好像不错。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害怕,她不会这麽胆大,这麽放肆,趁著人傢爸爸不在,这麽肆无忌惮试探她。
这麽聪明的人应该看出来瞭啊。
还要自己继续吗?
她深吸一口气,说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