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平躺着,双手交叠,闭上眼,强制自己陷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周芷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蛮横的霸占着一整张床,把江序挤的半边身子都挂在外面。
她一惊,赶紧往回缩,“不好意思,我睡相有点差,你还好吗?有没有冻着?”
“我还好,没事,你不用担心。”与周芷的担心不停,江序觉得自己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周芷不知道这些,听到他这么说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接着睡吧,我先起来。”
她这个当新媳妇的,肯定得早点起来让公婆留个好印象,她也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本性,得一直装着才好,到了不再受束缚的一天,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现在是决计不行的。
只是她才把自己打理好,刚准备开门,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
动静还不小。
周芷看了看天色,她起的不算晚啊,天边才露鱼腹白,估摸着才早上五六点钟,谁这么早来吵架?
一头雾水地打开门,往外伸了伸头,就发现了一个熟人。
说熟也算不上,只不过在喜房里见过,是江序的二嫂。
那旁边站着,正在和她公婆对峙的就应该是江序的二哥?
正想着,江序也抬步过来,将门完全打开。
他身量高,周芷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感觉他心情不太好,浑身透露着低气压。
分家
一大早,天还未亮,江二郎一晚上没睡,越想越气。
最后实在忍不住,穿了衣裳便急匆匆跑到主屋,“哐哐哐”地拍门。
张金花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开门,嘴里还嘟囔着:“谁啊,这一大早的。”
打开门一看:“二郎?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江二郎憋了一肚子气,此时也忍不住宣泄出来:“阿娘,你为三郎娶媳妇花了多少银子?他都是个要死的人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往里头填?”
“咱不说别的,就是你大孙子铁蛋,如今也快六岁了,马上要上学堂的年纪,如今束脩还没着落,你可倒好,大把的银子打水漂!”
江二郎越说越气,眼睛大睁着,眼珠子鼓鼓的快要瞪出来,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张金花先是被这一通指责给弄懵了,反应过来后也黑了脸。
她向来不是好欺负的,也就是这段时间因着三郎的病其他的没顾得上,可现在她亲生儿子竟然欺负到她头上了!
怒气上涌,张金花直接抬手扇了江二郎一个嘴巴子。
“啪”地一声,格外响亮。
江二郎被打得脑袋向外偏,残存的理智回来些许。
“你个鳖孙犊子,竟然敢怎么质问你老娘,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