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应该是有什么伤到手,底下人给简单处理了。
之后看完手,又看向自己。
如此行为反复几次。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她他才想起各自的起床时间到了。
那鸿图三两下站起身,因为没有腰封简单穿着里衣,一条腿像是从胸口开了叉,而一穿上黑金长袍,金丝腰封,九头身比例又令人咂舌,几步就可以来到门口。
亲卫和丫鬟都在门口站着,那鸿图侧开身,让端着洗漱用具的人进去。
又看向亲卫中最为可靠的那个;“昨夜谁将本君送回来的?”
年安低头:“禀大人,是丰国。”
那鸿图:“洗一个月茅厕。”
年安:“……是。”
果然,丰国那个傻子就该把两人分开。
收拾心情,年安愈发恭敬:“昨晚的酒查到线索了。”
对方送酒的方式很鸡贼,是借用了几个院子相连的便利,开了狗洞混进藏酒的地方掺了点东西,要做到这点必是十分了解西山院落分布。
而那个开了狗洞的院子无主,但个别台阶有走动的痕迹,几经排查那几路脚印,分别对应曹家守鹤堂,叶家别汀州,夏家试金苑,以及最后一处玉璋宫。
这些人家在朝堂各有身居要职者,对应着翰林大学士曹文翰,礼部尚书叶嘉瑜,刑部侍郎夏正青,最后那个是皇家别院,皇室地位自不必说。
那鸿图想到昨晚看到的林亦瑶主仆,“先查长公主。”
年安沉默一秒,才抱拳应下。
大人虽然挑了相对较难的那个,但是也不是办不到。
年安走后,那鸿图并不急着进去,因为屋内屋外两种景象。
吉秀福秀昨晚后半程才找到梓桑,之后将她妥帖地放在床榻上,还看到了外屋的武安君,以为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能好好安睡一晚。
没想到进来却看到凌乱的床铺,受伤的夫人。
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不是被强迫了就是被打了。
两个人因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敢让屋外的人听到一点动静,差点闭过气去。
梓桑赶紧给两人顺气:“……我没事。”
这苍白的语言和青紫的痕迹,吉秀福秀知道自己更该相信什么。
“您别逞强了,可有伤到骨头?”
她们甚至想来扶梓桑。
“没事,真的不用……”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她拂开两个丫头的手。
双脚落地,本来要做轻松的神情,可惜没逞强一会就面露难色。
吉秀福秀赶紧一人一边扶着人,心疼得又掉眼泪。
梓桑难得严肃:“……你们信我,我只是腿麻。”
吉秀福秀继续抹眼泪。
为了君侯的体面,夫人辛苦了哇呜呜。
之后无论是漱口还是净面,只要梓桑表示抬不起手,或者碰到淤青皱眉,这两位就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