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听到这吃了一惊,叫道:“这银叶先生已是将死之人了,甚么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说:
老一辈的故事有猜头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点端倪来?
今天过生日还加班,加了班还给你们更文,经导非常需要安慰,求评论(′;︵;)大哭,寿星难道不配拥有安慰吗?
冷月霜
韩千叶身中剧毒,本已时日无多,却竟又遭人下手杀害,这杀人者若非是对他痛恨已极,又怎能做出这等歹辣之事?
谢逊回思起来,亦是怅惘,叹道:“那时我听闻此事,头先想到的,便是波斯总教派了人来惩治韩夫人。”
赵敏问:“她犯了错?总教才要惩处她。”
谢逊道:“千百年来,中土明教的教主例由男子出任,波斯总教的教主却一贯是女子。不但是女子,而且是不出嫁的处女。每位教主接任之后,便即选定教中高职人士的女儿,称为圣女,将来教主逝世,便选定立功之圣女继任教主。但若圣女中有人失却贞操,便要遭焚身之罚,纵然逃至天涯海角,教中也必遣人追拿。”
他说到这里,赵敏失声说道:“难道那韩夫人竟是总教的圣女?”
谢逊不应,只是长叹:“唉,皆是弄人造化!”
周芷若道:“金花婆婆既嫁了人,这圣女失贞,难怪波斯总教要来拿她。”
谢逊道:“是,韩夫人成婚之后,她知总教终有一日会遣人前来追查,只盼为总教立一大功,以赎罪愆。她偷入光明顶上的秘道,去找寻乾坤大挪移的武功秘谱。这是总教失传已久的武功心法,中土明教却尚有留存,总教当年所以遣她前来光明顶,其意便在于此。”
赵敏忽然插嘴道:“啊,我知道啦。韩夫人所以决意破门出教,除去有和故友灭绝师太断义之忿,更为的是要偷入秘道,她既然不是明教中人,再入秘道便不受什么拘束了。”
谢逊道:“赵丫头你当真聪明得紧。”思索片刻,问道:“先前相斗,你们可瞧见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有甚么不同?”
周芷若蹙眉想了想,道:“他们与中土明教服饰一般,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绣有红色火焰……只那白袍上滚着黑边,这是唯一的小小不同。”
谢逊一拍船舷,说道:“是了。总教教主逝世,西域人以黑为丧,白袍上镶以黑边,那是服丧。他们要选立新教主,是以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土,追查韩夫人的下落。”
赵敏道:“我说这波斯明教真是邪得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处女来做教主?为什么要将失贞的圣女用火烧死?”
谢逊斥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每个教派都有历代相传的规矩仪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吃荤,那不也是规矩么?什么邪不邪的?”
赵敏不甘示弱,转头道:“周姊姊,你们峨嵋派的人若不做尼姑,是不是也要拿来烧死呀?”
周芷若听她忽将话茬引到自己身上,哭笑不得,只能道:“峨嵋倒不强行要人出家修道。”
赵敏抚掌道:“这才对嘛。天下间的规矩,多是用于约束作恶之事,人家好好一个妙龄女子,只因做了圣女,便就不得与人相好啦?依我看,但凡强人所难的规矩,便不依从也罢。”
突然间格格声响,殷离牙关互击,不住寒颤。张无忌一摸她的额头,却仍是十分烫手,显是寒热交攻,病势极重,说道:“义父,孩儿也想回灵蛇岛去。表妹伤势不轻,非觅药救治不可。”
谢逊道:“不错。周姑娘、赵姑娘你两位意下如何?”
赵敏道:“殷姑娘的伤是要紧的,我的伤是不要紧的,不回灵蛇岛去那怎么成。”
周芷若淡淡的道:“既如此,那咱们尽力而为,便救不得韩夫人,也当救了殷姑娘。”
只是眼下大雾未散尽,见不到星辰,难辨方向。众人又自等了一阵,直至阳光出来方启程。来时顺风,此番逆风,以人力划回,实是大非易易,好在张无忌内力深厚,谢逊和方珩又是男子,也有相当修为,扳桨划船,只当是锻炼武功,一连数日,一叶孤舟,破浪北行。
一路上众人说起又将和波斯人交手,都想该商议番好对策,以免再给风云三使打个措手不及。张无忌回想三使武功,多有疑惑,便向谢逊请教:“义父,那流云使连翻两个空心斛斗,却能以圣火令伤我,那是什么缘故?”
谢逊道:“我虽亦不知其故,但天下武学,非止一偏,过刚过柔皆非上乘,唯有阳刚阴柔无所不包者,方可称之博大。正如武当派张三丰真人所研习的路子,但要达到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又谈何容易?”
张无忌道:“太师父那等武学奇才,钻研一生、闭关数回,也并未全然参透,何况咱们眼下短短几天?”
谢逊道:“倒也不必如此。”转头问:“周丫头,你所学到的峨嵋派功夫,有何特点讲究?”
周芷若心想:这也并不涉泄师门武功,便据实以答道:“本派武学,讲究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丹田吐气,兴许因着创派的祖师是女子,我派内力牵出,多以柔劲化解敌手。”
谢逊听罢,神情之间,甚是失望,说道:“虽是柔劲,那多半是贵派郭女侠以聪慧天资钻研出的妙处,实则峨嵋派武功所言的气如车轮云云,和无忌所学一般,都偏自阳刚一路,无法凑成阴阳相合之厉,可惜,可惜!韩夫人如落入波斯三使手中,那便如何是好?”
周芷若忽道:“老爷子,听说百年前武林之中,有些高人精通九阴真经,可有这件事么?这九阴真经听起来,应当是阴柔一路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