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澄眼睛一亮,&ldo;澄哥儿,这都十二月了还有板栗和柿子?不该早落完了?&rdo;
洺哥儿知道阮澄自小受宠,从不用参与这些不值几个钱的野集,阮家村除了几家还算富裕的人家,这几天都在往山上野集好在明天往镇上卖去。
如今看裴漠的样子,定是不缺那几个钱,澄哥儿自然就不需要知道这些事。
想到家中病重的爷爷,洺哥儿掩下心中羡慕与酸涩,轻笑道:&ldo;今年冬天冷得晚,山上还有些晚熟的野果,采来拿到镇上买去可以得几十文钱。&rdo;
阮澄不知道洺哥儿的心事,只知道在原主的记忆中尖栗子和他在星际中处理好坚果很像,看着看着阮澄有了些馋意。
阮澄转头看向裴漠,圆溜剔透的眼中那小表情再是明显不过。
裴漠宠溺一笑,伸手罩住阮澄帽兜轻捏了一下一侧垂下的耳朵,抬眼看向衣着破旧带有裂口的洺哥儿,语气淡淡。
&ldo;洺哥儿,这板栗我都要了,以后这山上采集的东西都可以拿到裴家去,我按镇上两倍的价格收。&rdo;
洺哥儿先是眼睛一亮,又暗了下来,为难道:&ldo;这,可是这东西不值钱。&rdo;
&ldo;我的夫郎喜欢,它就值钱。&rdo;
裴漠手心一握,几颗板栗就破开了壳,伸手捏出白嫩果仁投喂早已迫不及待的阮澄。
阮澄开心咬着果仁,看向还在为难纠结的洺哥儿,直接伸手摸向裴漠挂在一旁的荷包从里面摸出一个银子直接放到了洺哥儿的手中。
&ldo;洺哥儿,给。&rdo;
洺哥儿看着手上半两的碎银,面上有些无措,看着与从前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完全不同眼神清澈真诚的阮澄,疑惑一瞬,心里又是一暖。
&ldo;谢谢澄哥儿,裴漠大哥。&rdo;
阮澄眉眼弯弯,&ldo;不用谢的,我们是朋友。&rdo;
不算亲密的朋友,也是朋友,虽然原主只是为了有个可以指使和欺负的人,阮澄心虚想。
洺哥儿眼中微热,怔怔看向阮澄,他没想到澄哥儿还认他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
他知道澄哥儿性格恶劣,但仅和爷爷相依为命的他要是没有和澄哥儿有这一层关系,村里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他,捉弄他。
所以哪怕是跟个狗腿子似的跟在澄哥儿身后,他也是感激澄哥儿的,至少因为愧疚获得了村长的关照与庇护,他和爷爷才能活下去。
阮澄和裴漠两人早已走远,洺哥儿背着背篓往裴家走去。
阮澄和裴漠走到哪,村里人的视线就跟到哪,笑脸热情,活像要发大财似的。阮澄不悦撅嘴,他身上又没镶着银子,干嘛看他。
&ldo;阿漠,他们为什么要看我们啊?&rdo;
阮澄拉着裴漠的衣领咬舌,他在阮家村这么多天,阮家村除了几家对他热情以待,其他人看他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他,怎么今天出来就不一样了?
裴漠自然知道是为什么,无非是看他居然又买了千平地与裴家后面一片百亩林地,虚假恭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