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蒙蒙亮起,阮澄的房门就被敲响。
&ldo;澄哥儿,该起床了,我们早点出发,不然就赶不上你阮平阿伯的牛车了。&rdo;
&ldo;唔‐‐&rdo;
缩在被窝中的阮澄,迷糊伸手揉了下眼睛,秀气打了个哈欠,这才慢吞吞软绵绵回了阮父的话。
&ldo;知道了,阿爹。&rdo;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啾了一天花生的缘故,阮澄刚要起身就被身体的沉重与酸软又带回了床上。
倒在枕头上的阮澄懵懵眨了下眼睛,漂亮的眼上就染上了一层水雾。
阮澄抽抽鼻子,原主一向受宠,又因为天生比他人还要敏感的痛觉,一点小小的擦伤澄哥儿就会哭半天。
因此爹和哥哥一直没让澄哥儿干活,现在反倒娇养了起来,一点农活就累到了。
阮澄委屈,他没有这么娇弱的,他和y930在星际流浪的时候,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可是原主的痛感却比常人的要敏感,连带的他也觉得刺痛异常。
一颗颗水珠往下落,阮澄伸手就要朝桌上的抽屉拉去,这才发现掌心微痛。
待阮澄用清凉软膏将刺痛酸软的地方抹上一层淡青色软膏,刺痛酸软才褪去。
阮澄放下心来,将清凉软膏宝贝的放回抽屉中,起身转去衣柜将原主宝贝似的藏在底下的降红色长袍翻出。
这是年前,原主和哥哥去镇上路过一家衣铺看中买的,当时还花了一两多银子。
阮澄敛眸,乖软的眼里带上了羡慕。
原主的家人真的好好。
又想到他是恶毒炮灰,以后做的事还连累了这么好的家人,阮澄就感到失落和难过。
要是他不是恶毒炮灰就好了。
月白的里衣褪去,露出了瓷白姣好的腰背,淡淡的痕迹印在脖子间。
但阮澄毫无察觉,只是在穿衣与肌肤摩擦时才传来异样的感觉,阮澄没有在意。
待阮澄穿好衣物出门时,天已经微亮,算上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多点。
一大早就起床烧水做饭的老大媳妇捏着手里的玉米面做的馒头,揪着酸咸的腌菜狠狠咬下一大口。
看见慢吞吞走来的阮澄,狠狠翻了个白眼。
&ldo;呦,终于来了,都说了今天要早起,还起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有钱人家娇养的哥儿呢。&rdo;
听到大嫂的话,阮澄藏在降红色长袖下的手指不自觉扭捏在一起,脸色也染上了一层粉意。
&ldo;对不起,大嫂。&rdo;
确实是他太慢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昨天揪花生今早酸痛才起晚了。
一身降红色长衫将精致绝美的澄哥儿衬得更加明媚,阮父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