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侧身从他后背不知道取了个什么标签纸递到他眼前,好笑道:“你看。”
江昼垂眼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只见黄色便签纸后面贴着双面胶,前面则躺着一行黑色加粗的字,字如其人笔锋潇洒又嚣张。
【hi!我是娇尼!】
看到这个他终于弄懂了她说的娇尼为什么是谐音而不是发音,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娇”。
他也又想起了她曾在弄三明治那天说过自己“娇滴滴”。
江昼顿时因为这几个字开始整个人发烫。
项清也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举着她的作品在那发呆。
她计划得逞,故意拖腔拉调道:“中午好呀,娇~~~尼~~~”
她的声线清脆甜腻,此时喊出这两个字颇有种缠绵悱恻的意味,说完了以后她还咧着嘴冲他笑,调皮狡猾的像只白狐狸。
江昼额角一跳,心脏也开始“空达、空达、空达”发出这样诸如此类的节拍。
他这是什么趣向,怎么会因为这两个字反应这么大?
之后的很多天项清也逮着机会就这样喊他。
终于在五天后彻底地让他陷入了她的甜腻里。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里面的主角是他和项清也。
她被他压在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除了她其余的都是白光。
所有的画面都是摇晃模糊又凌乱。
可是却又莫名异常的清晰。
梦里她冰肌玉骨的双臂会环住他的脖颈,她的嘴唇会贴在他耳边呢喃。
呢喃的有很多,但是他只记得她喊了无数遍:“娇尼。”
她会亲他的耳垂他的侧脸他的眼睫他的鼻尖。
还有,他的嘴唇。
她被细汗沾湿的发丝、她时轻时重的呼吸和她每次的触碰都像是对他爱恋万分。
……
他起床以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梦之后大脑直接不可置信地宕机了。
直到在床上坐着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都不确定今天还没有勇气去看她。
迟疑了一会儿他终于下楼,结果刚准备开始洗漱她就从洗手间门口走了进来。
项清也自从上次约好之后就经常和他一起刷牙,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迷糊道:“早,娇尼。”
“……”
江昼因为这两个字立马神经紧绷,昨天梦里的记忆就又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别喊了,他都听了一整晚这两个字了。
比起实际发生他觉得梦里梦到更容易让人羞愧不如。
有种他不曾经过她的同意就亵渎了她的意味。
项清也看他整个脑袋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半真心半调侃道:“你过敏了?”
“……”他确实过敏了,对她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