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卢慈,好你个高盛,宫中要犯,就这么大摇大摆在太尉府当值!
李嬷嬷将她们领到一处幽静的房间外便停下了,和司妤道:“公主,便是这里。”
这儿长了许多忍冬,此时金银相错的花儿正盛开,阵阵飘香,花丛沿着墙角一直爬到屋顶,很有春夏气息。
“公主请入内更衣。”李嬷嬷替她推开门。
司妤与如缨等人进去,李嬷嬷离开,她在里面才换好衣服,门便被推开了,高盛走了进来。
如缨等人看看司妤,低头出去了,司妤暗暗深吸一口气,回头娇声道:“今日大礼,太尉竟还有时间过来。”
“是小桃订婚,又不是我订婚,还要我整日侍候着?”他一过来,便将她抱至朝后开的一座窗台上,撩起她裙子。
她不情愿,推他道:“不要在这里,窗开着。”
“开着才有意思,放心,没人来。”他道。
一切不由她分说。
她按着窗台,紧紧咬唇,看一眼外面,没几步便是高高的院墙,窗外仍是一丛忍冬花,花香袭人,的确不见人,但实在是……
到底是府中在办喜事,他没有多磨蹭,快速就解了欲,将她扔在房中叫她再等着自己,自己就理好衣服匆匆离去了。
司妤扶着窗框,转头看着外面的忍冬花,看着看着,又想起小柔。
那姑娘,还不到十七吧,看着那么柔弱的人,怎么有勇气去死呢?
她司家皇宫的宫女,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司妤想,自己的确想杀高盛,但最终不知能不能成功,在等待那个遥远又叵测的结果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好眼前的事?
没一会儿,如缨几人从外面进来,见她在窗边,先替她披上衣服,又去关窗。
司妤拦道:“先别关。”
说完,看看几人,挑出一个平日手脚灵活的宫女来,唤道:“如织。”
如织上前,司妤与她轻声说几句,如织点点头,便领命离去了。
随后司妤才吩咐如缨:“你们去找人要一盆热水来。”
……
元炳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院墙下守着,十分无趣。
与自己一同值勤的刘四又去了茅房,他就更无趣了。
晃荡着累,不晃荡无聊,举行盛宴的花园里飘来酒香和舞乐声,他心都飞了过去,心想那群做官的可真他妈过着皇帝般的逍遥日子!
改日走运,让他上战场砍几个人头,在太尉面前露一回脸,也做个大官,到那时必然有喝不完的酒,耍不完的女人。
正想靠着墙角打个盹,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粉色身影,他往那边一看,就见一个妙龄女子鬼鬼祟祟穿到了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