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求多福?
昨日还不是这般,怎么今日就变成了这副嘴脸?
“他不会管我们怎么治水,也不会管我们怎么安置灾民。”
乍一听到这话,楚喻雪还觉得没什么毛病。
这样难道不是更好吗?没有那太守捣乱,师父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实现。
可左未时又道:“他不会再出力,如今城中施粥的,临时安顿的帐篷,他全部会撤走。”
“什么意思?”宋寒之紧攥着拳头,“陛下面前这般做,他不想要命了?”
左未时看了一眼楚喻雪,神色有些难喻。
“大抵是看陛下太小了,拥兵自重想造反。”
一听这话,沈长温暴脾气上来了,“来啊,他敢来吗?!爷爷我还怕他吗?!他不来是孙子!!!”
得亏李裕安拦着,才没有舞到楚喻雪面前。
“爷爷我手下三万精兵,我怕他不成?!”
李裕安皱着眉把他往边上拖,“你先冷静,陛下还在这儿。”
要发疯也别在陛下面前发,不然陛下可能还没说什么,可一旦把左未时惹毛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就因为我们说他贪污了赈灾粮?”沈长温气愤,“我们又没猜错,他就是贪了啊!这下是狗急跳墙了?装不下去了?还跟小爷玩威胁,小爷是被吓大的吗?!”
“小爷那是在老爷子的棍棒鞭策下长大的,皮糙肉厚的很!怕他?呵!”
沈长温冷笑,又对着楚喻雪请命,“陛下,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让臣去打,臣保证把那老东西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难得,沈长温居然在楚喻雪面前用上了敬词,可见是真的很生气了。
李裕安生怕李裕安再说些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向楚喻雪告了罪,拉着人就往楼上跑。
途中,沈长温还在挣扎,“放开爷,爷自己会走!”
没了沈长温,世界清净了。
而目前,楚喻雪三人对坐着,面面相觑。
这种气氛里,宋寒之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于是,宋寒之也找了个理由上楼了。
人都走了,楚喻雪松了一口气,轻轻拽了拽左未时的袖子。
“师父,你还在生气吗?”
“你别生他的气,不值得。”楚喻雪轻轻拍着左未时的手背,小声嘟囔。
然后又把今天他找到劳工的事情告诉了左未时。
“师父说,我是不是很棒?”
楚喻雪仰着小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副求夸夸的表情。
“嗯,陛下很厉害,做到了臣都做不到的事情。”
左未时顺着意思往下说,逗得楚喻雪愈发飘飘然。
“那都是师父教的好!”
小陛下倒是挺谦虚,左未时失笑。
经过楚喻雪这一打岔,左未时烦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