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冯,你还真是说行动就行动!”老郑一帮炊事班战士挖泥土。
这里土壤肥沃,是种植的好土壤,就是太冷,适应这种温度的作物少,而且仅有夏季,能种的作物更少。
“嘿嘿!这不是想早点儿种上辣椒么!”冯素莲将土壤里夹杂的根须捡出来。
箩筐里的土壤湿润、松软、肥沃,上好的土壤。
“咦,这里还有辣子草?”有战士扒拉到一簇熟悉的草。
“我瞧瞧!”大家全都挤过来。
辣子草又叫辣蓼草,在内地很多地方路边、水沟边常见。
没想到这高原上也能见到,太神奇了。
“摘一些回去!”冯素莲突然有了想法。
“拿去干嘛?叶子都老了,不好吃!”在老郑眼中,这是野菜。
“谁说不能吃?别把它摘光了,留着它再长些!”
这里就一簇,看来在高原上它们生长也不易,不能一下给薅光。
这是辣蓼草的一种,花期-月,果期-o月,产雪域高原,生山坡草地、河滩草丛,海拔oo-ooo米。
辣蓼草的作用很多,乡下多用蓼花做酒曲。
水辣蓼和大红蓼的叶子不但可做酒曲,嫩叶还能吃,也能用来做辣味儿调料。
也有的钓鱼佬用辣蓼草扔水塘里醉鱼,农村也有将辣蓼草丢旱厕里,杀蛆虫。
“做啥?这点儿也不够大家吃啊!”老郑不解。
“看能不能做成酒曲,捂醪糟!”冯素莲笑嘻嘻道。
“真的?”战士们一听,寡淡的嘴里全是口水,仿佛闻到酸酸甜甜的米酒香甜味儿。
“这东西做酒曲?”老郑惊了。
自己做饭这么多年,才知道酒曲竟是这草制成!
别说老郑,战士们也都一次听闻,明明酒曲是一团粉子啊,不是绿色的!
“行不行不一定,试试看!”这里的气温低,没有老酒曲,冯素莲没把握。
前世自己苦难日子里常做,做一次酒曲能用两三年。
孩子们馋了,捂点儿醪糟,二毛、细毛开心地又蹦又跳,天天问好多次,醪糟好了没有?
闻到屋里飘着酒香时,拉着她快打开看看,那是娘仨最开心的时候。
原本没当回事的战士们这下把它当宝贝,小心翼翼采摘,好像这是易碎品。
“差不多了!”冯素莲道,“先试试看,不摘多了!做酒曲最好是蓼花。”
炊事班的战士们抬着几箩筐土回来,围观冯素莲做酒曲。
“你们别光看,帮个忙,磨点儿米粉!”冯素莲分配任务。
“好勒!”小战士们舀了点儿米,没有石磨,用石块捣成米粉。
冯素莲将辣蓼草切成小段,倒入沸水中煮软捞起,拧干水分。
与米粉、麸皮混合,加入适量水搅成糊状,搓成小丸子。
面筛里均匀摆放丸子,用新鲜松针盖住,放在阴凉、通风处。
“就好啦?”战士们没想到这么简单。
“嗯,等一两天酵,长出菌丝就算成了,没有老酒曲,不然该裹些,肯定能出来。”冯素莲笑道。
“没有老酒曲,就完全靠它自己酵,估计效果不是很好!”
“哟,今晚不吃饭啊?”木工组的战士扛着几只木箱过来。
“呀,这么快就做好了?”炊事班的战士接过木箱。
用边角料做的,算是废旧利用,底部贴心的钻了几个眼子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