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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祭司没有解答，她示意女生坐下。

“还有别的想法吗？姜凝？你可以说说看吗？”

忽然被点到，姜凝有些紧张。她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缓缓起身，“祭司，我想知道这是关于什么的命运？这个词有主语吗？”

这是姜凝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她在基地学习语文时，老师教的语法，一个完整的句子一定是要有主语的。

这是个词组但是姜凝觉得它一定有一个隐藏的主语。

祭司让她坐下，切到了下一张幻灯片。

“你们两个人的问题是一致的，但是我们的课不是语文课啊，虽然你们的思路和我想讲的内容是相关的。”

屏幕上出现了丧尸的图片，从一个普通的人类，转变为丧尸，到彻底变成丧尸。

“我们每天都可以看到的丧尸，它们之前都是人类，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会会说话会思考，有喜怒哀乐有情感的人类。”

“那我们自己呢？被丧尸杀死，再复活，接着被杀死，接着复活。这样的重生可以看作是一次小的轮回，这是对我们个人来说，也就是主语是我们自己。”

“过去的课上我没有提到过关于市的信息，但这次我会以最新的报告来举例。市的污染物究竟是什么，你们想过吗？”祭司切换图片，一张实验室的分析数据展示了出来，“除了出过任务以及实验室的人员，其她人应该都没有具体了解过这些物质。”

“实验表明，它们是一种可以被微小电流激活转换形态的物质，是不是和我们这些生物差不多？”

“人有灵魂存在吗？人死之后灵魂会去哪里？这些在市都能找到答案。”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死后灵魂会去到世界的另一端，而市就有一些世界摩擦出来的通道。”

“每个拥有卡牌的人，你们的灵魂都短暂地在那个世界存在过。其实对于你们的灵魂来说，这也是一种轮回。灵魂离开这个世界，又回到这个世界。”

“好了，言归正传。我想谈谈命运，如果我说你们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好的，你们会相信吗？”

同学们讨论起来，有相信的，觉得命运是既定的。有不相信的，她们觉得自己走到现在都是靠自己的选择，不是被影响的。

“你们这个课挺有意思的，就是看神棍讲话吗？”何礼吃完了土豆，坐到姜凝的身旁，“命运这个东西谁信啊？如果真的有，那也该是一切顺着我的心意发生。”

姜凝没有理她，她的脑海里是之前鹤鸣跟她讲的内容。

莫比乌斯环，同一个平面，追赶不上，那些词语层出不穷地出现在脑海里。

命运？轮回？

她像是回到了那辆车子里，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前面的莫比乌斯环挂件随着车子的行驶不停地摇晃。

一路追出去

“姜凝，该走了。课都结束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愣？”何礼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

姜凝看向教室，已经没有人了。播放幻灯片的屏幕关了起来，白色的板子上有些爪子的划痕。外面的光很亮，藤蔓从缓缓从窗子的一角移动到另一角。

黑色的阴影投射到姜凝的眼睛上，她眨了眨眼睛，不记得自己的意识跑到了哪里。

现在是在做梦还是？

何礼摸着自己的肚子，“好饿啊，一开始吃东西就是会饿得很快呢。陪我去食堂！”

她命令道，姜凝还没有缓过神。

“刚才的课，最后说了什么？”她试着问了出来，但是对何礼的回答并不报期待。

“你说那个神棍？就说了一些什么命运啊，命中注定啊，轮回什么的。你没在听吗？”何礼了然地笑了，“我看你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以为你在听课呢！结果也是睁着眼睛神游啊！”

“我……没有。”姜凝确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她有种淡淡的抽离感，像是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本来应该在哪里？

“跟我出任务可不能这样开小差了哦！”何礼钩住姜凝的脖子凑到她的耳边，“走！朝着食堂出发。你悄悄跟我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厨房，就是那种有站在那里给你开小灶的厨师的那种。”

“没有。”姜凝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之后过了两天，姜凝还是处于那种恍惚不定的状态。

直到出发的时候她还是有那样灵魂不定的抽离感。

她还有姚义以及祭司和何礼站在基地的出口，向基地内部的人告别。

“你离开这里之后，丧尸也会散开吗？”

姜凝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丧尸，它们的眼睛都注视着何礼。她和何礼站在一起，丧尸的眼神就一直随着她们转动。

成千上万的黑漆漆的没有灵魂的眼睛，盯着她们。

丧尸堵塞了出口，“不知道哦。”何礼满不在乎地回答，她打了一个响指，丧尸主动让出一条路。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姜凝追问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我不t知道我走之后它们会做什么。它们本来就是响应我的号召来的，我走了它们可能就各回各家喽。”何礼蹦蹦跳跳地钻入黑暗中。

姜凝向火蛇和薛两双告别，跟在何礼的身后追了上去。

基地分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给她们，姚义主动上车发动车子。她们四个人正好够用，祭司坐在副驾驶。

因为那些丧尸，姚义开着车子花了好一会才追上姜凝和何礼。它们根本不懂得变通，只知道让出一条路，却不会给她们让出足够车子通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