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眯眼,凤眸微冷,直视季宴川,哪怕昔日鹰犬如今身处逆境,那薄凉的眼神落在人身上,依旧让人生畏。
他就当着李淮的面,如此大胆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野心。
季宴川的脸色明显难堪一瞬。
他还未答话,就听到御书房外传来昭定侯清晰的声音:
“臣贺兰珩肆,求见陛下!”
今日的御书房真的是好生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裴大人男友力ax“本督听说,有人……
“臣愿为裴大人担保,他提前出现在郾城皆是臣所为,十八营将士贸然动身前往郾城难免走路风声让东瀛有所察觉,为此臣便向裴大人求援,让他先行一步去探查郾城内部消息,而后与臣里应外合,杀了东瀛一个措手不及。”
贺兰珩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原因出手帮裴烬解围。
不过这仅仅只是给他私下郾城一个合理的借口。
却依旧免不了应有的责罚。
裴烬罚俸半年,军棍八十,在裴府反省两个月。
季宴川功过相抵,罚俸半年,反省一个月。
薛元忠和吴同和威胁朝廷命官,勾结东瀛,谋逆之心朝朝,活罪难免,死罪难逃,被判秋后问斩。
不知什么原因,这二人到死都没有供出季宴川是主谋,甚至甘愿为其赴死。
李容瑾剿匪有功,季宴川还亲自为她请功:“陛下,此次郾城水寇还要多亏沈姑娘,臣想为沈姑娘讨个赏。”
李容瑾蹙眉,看向季宴川,他怕不是脑子有病?
郾城的事,李容瑾绝对不会放过季宴川,甚至还会将证据保留,将来策反季宴川只是时间问题。
而季宴川不仅没有心生芥蒂,甚至还为她讨赏?
“嗯,朕也正有此意,来人拟旨,就赏沈卿一对翡翠耳环,一对绞丝银镯,一对白玉缠金镯,再来黄金百两。”
李容瑾忙谢恩:“臣女多谢陛下恩典。”
李淮挥手道:“裴烬留下,其余人无事便退下去吧。”
“臣等,告退。”
御书房内,只留下裴烬和李淮,此时的李淮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情绪,看不出喜怒。
他浅看一眼裴烬道:“你可知,朕为何不将今日的事留在朝堂上讲。”
裴烬还在地上跪着:“臣以为……”
“起来说吧。”李淮沉声道。
裴烬站起身:“臣以为,将此事放在明日早朝唯恐有心人借机从中作梗,横竖不过是说臣私下郾城的事,为的就是拉臣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