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来了请帖,下个月1号结婚。”
“那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孟依楠又是咱们的生意伙伴,她的婚礼一定得去。”
汤乐有些怪里怪气地闷哼。
许云溪盯着他,有些好笑:“怎么了?你还记得她以前喜欢我的事啊?”
汤乐再次闷哼。
许云溪靠在他的胸膛前面,仰头亲在了他的喉结上:“这样行了吧?”
“不行。”
汤乐扣着她的后脑压过来,吻住了她的嘴。
一道奶声奶气像极了汤乐口吻的闷哼声响起。
甜甜双手叉腰看着他们,皱着鼻子说:“爸爸又咬妈妈,不理你了!”
“哎哎……”
5:家
这一年,川西希望小学的校长给许云溪寄来了好多大凉山的丑苹果,说是为了感谢他们对当地教育的捐赠,小小心意。
许云溪把苹果分给了家里的保姆和司机等人,还是剩下许多,看着储藏室满满登登的箱子,再这样放下去苹果就坏了,为了不浪费别人的心意,她打算将剩下来的这些做成苹果干,给孩子们吃。
苹果干要三蒸三晒,很费功夫,刚好赶上保姆休息不在家,许云溪自己动手,把苹果一个个洗干净,一分为四,泡在盐水里防止氧化变色,三个孩子好奇地凑了过来想看看妈妈在干什么,提出想要帮忙。
许云溪拒绝了,担心孩子拿刀会划伤自己,让孩子玩去了,只有读三年级的哥哥留在了这里。
哥哥从小就稳重,像个小大人似的,削苹果的动作很妥帖,完事之后还把苹果皮清理下垃圾桶。
“妈咪,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么多丑苹果?”
看着手里外观不规则,带有果斑或裂纹的苹果哥哥陷入了沉思,他还以为这是已经烂掉的坏果。
许云溪就大致把汤乐做慈善捐赠的事说了下。
“在离我们很远的川西地带,有许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他们的父母为了生存背井离乡在大城市打工,一年回一次家,孩子没时间管,只能寄宿在学校里,可惜当地经济落后,很多资源都跟不上,爸爸就捐了很多钱去帮助他们,这些是学校的回礼,在你眼里这些苹果可能不值一提,但在那些农民伯伯的眼里,这些可都是珍贵的农作物,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收入来源。”
“这样啊……”哥哥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果子有千斤重,彷佛这并不是只是一只苹果,里面还掺杂了浓浓的情意。
“没有父母在身边那他们也太可怜了,妈咪,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也要去帮助他们,我去那边开公司办企业,让他们的父母都可以留在他们身边。”
许云溪宠爱地摸摸他的脑袋:“富则达济天下,很好,妈妈支持你,希望你记得这个目标,并为之努力。”
“嗯嗯!”
为了做苹果干,许云溪还专门上网买了竹子编织的圆簸箕,削了几十斤苹果之后许云溪干不动了,把苹果块放到簸箕里拿到院子里晒,之后就回卧室午休了。
甜甜和二哥从游戏室出来时看到了院子里晒的苹果块,立即围在旁边吃了起来,哥哥气的够呛,当即从落地窗跑出来说:“你们两个不准偷吃,这是妈妈好不容易削好的,没看到妈妈累的回去睡了吗。”
“啊!”
甜甜马上就不吃了,嘴角耷拉下来,二哥也讪讪地收回手,二人一对视,异口同声地说:“那我们帮妈妈把剩下的苹果解决掉吧!”
二哥到厨房拿了两把削皮刀,一把递给了妹妹,接着学哥哥的手法把苹果皮削下来,几个小孩有模有样,手法稚嫩地削皮切块过盐水。
汤乐回到家时,三个小孩都累的在客厅睡着了,哥哥自己缩在角落坐着睡,把位置让给了弟弟妹妹。
甜甜和二哥躺在一起,仰面头靠头,睡得吹起泡泡的甜甜手里还紧抓削皮刀不放,切好的苹果块被他们整整齐齐地码在簸箕里,餐桌上还有遗留的水痕没有清洁。
汤乐静静看了眼,拿来薄被盖在孩子身上,转身上楼。
许云溪闭眼沉睡,汤乐不动声色地坐在她旁边,伸出手,宠爱地摩挲她的侧脸,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的脸颊上,形成一道温馨的光晕,投下一道相互依偎的影子。
6:很多年后
香港的圣诞气氛在节前一个月就开始浓郁起来了。
街边巷尾都挂满了圣诞装饰,金黄色的圣诞装饰灯挂在海港城电梯的上方,西九龙的海边长廊一路望去都是层层叠叠绿色的圣诞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冬夜的寒风拂过密集的人群。
许云溪牵着汤乐的手漫步在维港,看着年轻的男男女女站在圣诞树前打卡拍照,不由想到自己那几个孩子,圣诞节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约会,家里只剩她和汤乐。
几个圣诞老人打扮的在路边逗小孩子玩,问他们想要什么,今晚把礼物放到他们
的袜子里。
许云溪也作势用手肘戳戳汤乐的腰:“我也想要礼物。”
“那你想要什么呢?”
人群越来越挤,汤乐牵紧了许云溪的手。
“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说说看。”
“嗯……”许云溪煞有其事地沉吟半刻。
“想要汤乐一直陪在我身边,想要汤乐长命百岁,想要汤乐开开心心,想要……太多了。”
汤乐笑着捏了捏许云溪的嘴巴,“怎么都是关于我的事?不想想你自己?”
许云溪神色柔和,拉着汤乐的手面朝维多利亚港,港湾两岸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交织如彩带,倒映在海面上,游船穿梭,船上灯火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她侧过脸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