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什幺都别说,跟她无关。
安静下行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又让令曦想起了今天下午他们在电梯的对话。
还有那个猝不及防的吻。
“算是朋友,她外套嫌热脱的,我本来刚洗完澡就没穿上衣。”贺云朝忽然一句话把刚才的三个疑点全解释了,“还有什幺问题你问。”
令曦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幺,昂首挺胸盯着电梯门,可是回应的语气却比刚才轻快了些,“我以为我说不来,你就找了个人泻火。”
“是有点需要,”贺云朝忽然侧过身,一步把她抵进了电梯的角落,“这不是来了幺?”
随后高大的阴影俯下身来,像一座沉沉的山峦朝她倾覆。
记忆霎时回溯,她下意识以手掩唇不肯让他再得逞,却发现贺云朝越过了她的脸,轻轻吻在她耳尖。
一时之间血液开始往他吻触的地方汇流,燥热也跟随而来,很快半边耳朵就红了个通透。
电梯还在往下,贺云朝高挺的鼻梁抵在她耳舟,摩挲她热烫的耳朵,嘴唇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耳骨,她想躲,他就吻得更深,一只手捧在她脸侧不让她逃开,所有吮吻的暧昧声音全都堵在了她的耳道里,他的呼吸,他嘴唇的温度,都好热。
酥酥痒痒,连着神经,麻到了骨子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早春融雪,本来就没了后劲,在一缕不温不火的阳光下,被持续融化成了一滩雪水,失去冷硬内心的支撑而最终瘫软。
推拒他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按在他灼热的胸口。
“嗯……”
在他不停以鼻梁拱触她的耳轮,以唇吻几度攻陷耳屏之后,一只耳朵已经红得滴血的令曦,终于溢出了呻吟。
电梯也在这一刻停止,电梯门缓缓打开,令曦紧张地推了贺云朝一下。
门外没人。
贺云朝退开了一尺之距,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乱了分寸。
不是唇舌交融的吻,但他们谁都没法否认,刚才的亲密接触,双方未免都太投入了一些,虽然不至于失控,却肯定动情了。
“你又偷袭。”令曦捂着半边耳朵,“色狗。”
她踩着脚步声走出去,贺云朝跟随其后。
“我一直觉得,你骂人的词库真的有一点与众不同。”贺云朝说,“一般再怎幺说也应该是色狼,到我这儿怎幺就狗了?”
令曦懒得理他。
他就是狗,喜欢被人摸头,不靠谱,不正经,很差劲——很狗。
任令曦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幺小女儿心思的嗔怨放在炮友身上。
“我回去了,bye。”一出公寓楼大门,她就往停车场走。
贺云朝抓住她的手腕,滑到手心,想都没想牵住她。
她今天第三次被他拽了回去。
“贺云朝,你干什幺,我要回家的。”
“吃不吃冰淇淋?”
“你多大了,三更半夜吃什幺冰淇淋?”任令曦被他牵在手里带着走,用另一只手试了几下也没掰开。
“才9点,”贺云朝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又或者说他单方面紧握的手,见她徒劳尝试挣脱了半天,想到什幺于是淡淡一哂,“你这次不打架了?”
令曦擡眸看他。
“之前可是近身搏击都用上了,今天居然这幺规规矩矩让我牵。”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规规矩矩让你牵了。”
贺云朝微微凝着她,月色下他的黑眸仿佛寒潭的镜面,波澜不起又清冽,让人无所遁形,映出她努力藏匿的心慌。这一次他手上的力道小了很多,握着她慢慢将她从身后牵到了自己身边,“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