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的低语传到曾闰成的耳中,让他没来由的心软,“好吧,我答应你,跟你视频就戴着,平时好好收起来。”
傅廷恩已经摸准了曾闰成的脾性,开始得寸进尺,“那,你躺到床上去好不好?”
“干嘛?”曾闰成还没意识到傅廷恩的意思,正好也累了,他随意往床上一躺,半靠在被子上。
傅廷恩小声的蛊惑,“这么热的天,你把衣服脱了睡嘛。”
曾闰成这下听懂了,“啪”一声挂了电话,脸腾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明明两个人也算“坦诚相见”过,但他就是受不了这么赤|裸|裸的挑逗。
傅廷恩又打过来,他直接挂掉,结果他一直打,视频邀请的铃声响个不停。
曾闰成被吵得只好接起来,他还没开口,傅廷恩先说话了:“闰成,你是不是害羞了?可是我真的想你了,很想很想的那种。”他低垂着眉眼,嘴角也微微下垂,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曾闰成拿他没办法,只好解开几颗衬衫的扣子,“这样行了吧?”他不想他多看,“不聊了,我明天……”
“你等一下,”傅廷恩那边突然黑屏,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你在干嘛?”
“嗯,脱衣服。”傅廷恩大言不惭,脸皮比城墙还厚,曾闰成一阵无语,把手机扣到枕头上,但是也没有挂断,傅廷恩的声音不断在他耳畔响起,“给我看看嘛闰成,你不知道我昨晚上还梦到你……”
“我真的好想你,想得睡不着那种……”他低声的诱惑着,“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嗯?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就一眼……”
事实证明,男人说这种就一眼就一次就一小会永远不可信。
曾闰成想到在丽萨酒店那个晚上,那种情况下傅廷恩都忍得住,结果隔着数万公里的距离他反倒忍不住了,跟发了情的猫一般,各种嚎叫、抓挠。
可也正因为如此,曾闰成很清楚,傅廷恩那时忍得住是因为珍视、疼惜,现在忍不住是因为思念。
想到这点他总会心软,在傅廷恩不断的哄劝和引诱下,他到底没能抵挡住他的攻势,底线一再下降,按照傅廷恩的要求这样那样……视频里传来彼此的喘息声,隔着屏幕,清晰可闻。
傅廷恩还在那里恬不知耻,“好多,闰成你看,给我看看你的……”
曾闰成面红耳赤,赶紧挂电话,“我得睡了。”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窗外的月色如水,白皙的躯体微微的颤动着。
他和傅廷恩都处于成年男性精力最旺盛、欲|望最强烈的时期。有这方面的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还有些放不开。
他一贯矜持内敛的性格让他在这方面有些羞于表达,当他被强|制,肉|体确实也会有快感,但心总是提着的,羞愧感紧紧缠绕着他,令他无法完全放松,也就无法纵情享受性|爱的美好。傅廷恩带给他截然不同的感受。
两地有时差,傅廷恩总会计算着时间,在晚上十点后跟他交流几分钟,发信息、打电话或者发视频,并非次次都胡搅蛮缠,多数是很日常的分享,与那时他在伦敦他在海德堡的沟通又不同。
那时曾闰成要克制自己不去招惹,傅廷恩要克制自己不使对方为难,即使一句关心的问候也要斟酌再三。如今就要随意自在许多。
有一天晚上,傅廷恩给他发消息,“闰成,你把我寄过来的那个收音机打开,调到7963。”
乌干达的娱乐产业没有华国发达,看电视都还得装那个像口大铁锅似的卫星接收器。电台也不多,这个收音机派上用场的时候很少。
曾闰成依言调到他所说的频道,“滋滋”的电流声过后,导播柔和的女声响起,用英语很煽情的说着:“接下来这首歌,是一位叫barry的男士为他的朋友jasper点播,是怎样动人的旋律呢?让我们一起欣赏吧。”
收音机四四方方小小一个,但音质还不错,像一个小音箱,愉快的旋律在曾闰成的耳边响起。
这是一首韩文歌,《waybackho》,歌词的大意如下:
寻找在停滞的时间里,陷入沉睡的你,
无论艰难险阻,终会去到你的身边,
结束那漫长的旅途,现在返回,
向着名为你的归宿,重新出发。
彷佛想要关上,却总会再次打开的抽屉,
向天空高飞的你,总会回来我身边……
曾闰成看着查找的歌词,忍不住将手机按在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廷恩,我的廷恩……这一刻,思念,在如水的夜色里弥漫。
傅廷恩食髓知味,隔三岔五的要求这样那样,曾闰成虽然一般情况下是拒绝,但十天半个月总会满足他一两次。毕竟适当的纾解有益身心健康,总不能真让他因为这点子私密事,日夜难眠影响学业。
江永安约了傅廷恩两三次都约不出去,于是开着他的大g从剑桥跑到牛津来找他,一见面就调侃他:“哟!容光焕发呀!”
其实傅廷恩最近为了论文上期刊的事忙得灰头土脸,头发长得都能扎起来,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上,完全的不修边幅。但是脸上那种意气风发的神情,眼神里那种愉悦满足真的是一眼就看得到。
“看样子,好事将近?”江永安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宿舍抽烟,有沙发不坐,一定要坐床边,把烟灰都掸到他被窝上。
“是不是想找抽?”傅廷恩起身拿了一罐啤酒丢给他,扯着被单抖了抖,“脏死了。”
江永安一脸无所谓,“反正你这床又不要带人回来睡,脏一点也碍不着什么。而且,秀恩爱的人还不允许我这个失恋者踩两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