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正好被屏风挡着,脑袋抻过来时,只见他手忙脚乱地好似在将挂在腰间的什么东西往兜里揣。
颜色还怪奇特的,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容第行了一个礼:“母妃。”
调来之前,她便听到了这件大喜事,没负她所望,容第果然成了白贵妃的儿子。皇帝因她早夭的孩子,对她愧疚极重,甚至在真凶逃脱后,她也没不依不饶,反而以退为进,自是答应了白贵妃的请求。
却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条大蟒蛇和一条杀人不见血的小毒蛇联合在一起了。
若是容第理一理自己,她怕是能给他放炮庆祝几日。
可容第见着她的身影之后,先是一愣,之后沉着脸,仿像自个儿欠了他百八十辆银子,她也来了脾气,扭过头,低个脑袋不再舔着脸妄想融化他了。
她这个颗小太阳要在别处发光发亮!
呸!臭男人!
白贵妃却眼尖,不停地提起她,甚至让她上前来,当个猴似的,供两人观赏:“我记得这丫头,若不是她,今日你我尚不能成为母子,咱们可是得好好谢谢这宫女。”
易洛洛一想,这不是把她放火架上烤吗……
容第臭着脸,看不起人似的:“不过一个送饭的宫女罢了,为主子做事,天经地义,有何可谢的,母妃也太高抬她了。”
虽然很不满这几句戳心
的话,但容第却是实实在在地帮着她说话,立刻应和着,卑微屈膝:“大皇子殿下说的是,奴婢惶恐,担不起娘娘的的情。”
白贵妃却和善得过了头,热情似火,拉过她的两只手,便抚手道:“若不是怕陛下不喜,你做了这么件大好事,本宫还想认你为干女儿呢,若你害怕,便也罢了,日后在这宫里当家中即可。”
随后,又转头问容第:“第儿,你觉得呢?”
容第脸色没有好转,但白贵妃发了话,神色柔和了一些,不情不愿道:“母妃说的是。”
易洛洛却觉得,白贵妃触碰自己得地方都发着烫呢,真是百年的狐狸成了精,话里话外都是玄机。
她故意抖着身子,想让白贵妃感受到她内心的惶恐,从而打消她那多疑的心思。
若叫不知情的旁人见了,还不知是如何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容第踩着饭点来的,就是为了赶上这顿饭,在宫里,专门赶饭点,意义不同。容第果然是来与白贵妃商讨事情的。
白贵妃会意,让一堆的宫女出去了,本该只留下一两个宫女,可不知怎的,鸡犬升天般,她被留下了。
容第与白贵妃商讨的事进学堂的事,皇子们专门设了个学堂,文武同样要学,他因被囚禁,耽搁了一年。
今日是来商谈如何回去之事。
皇帝每个月都会去学堂考察功课,是个露脸的机会。从前为了避锋芒,他往往低调,如今为了权势
,他得拔得前筹。
可见,在这方面,两人心思一样。
小小年纪,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