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牵着小马驹,拿着纸鸢回了家。门口的侍从将我手中东西接过,马儿也牵走。
先去见了爹娘,我问师父还在不在家,娘说,我出去以后,师父就在我书房练字。
“娘,我一定要修仙吗?”我忽然问。
娘说如果我不愿意,那么唐家就一定会反对,就算为此得罪哪咤。
我连忙摆手说我没有不愿意,只是问一问。
去了书房,我发现哪咤在我的竹榻上睡着了,桌上写着笨小龟几个字。
哦,在骂我。
轻手轻脚走到竹榻前,我看向唇红齿白的少年,想起了算命先生的话。
他说哪咤是有喜欢的人,具体是谁,如今在那,先生本来想算个大概,但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阻力那般,他说不出口。
最终只能作罢。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这个要干什么,出神地望着对方,我靠近睡着的人。
我是不是大逆不道,喜欢自己的师父?
没敢在他睡着时做什么,我只是趴在竹榻旁,陪着哪咤一起休息。
醒来时,屋内有了灯火。我是躺在榻上的,少年背对我坐在桌案前。
“师父。”
“胆肥了,找人算我?”
内心一丝心虚晃过,我小声道:“师父你知道了?”
“我在你身上放了隐形的藕人。”
他这么说着,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就瞧见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小藕。
“所以先生后面说不出话,也是师父施了法。”我明白过来,追问着。
“是又如何,倒是我要问你,打听我的事做什么。”
将我的下巴挑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将我牢牢盯住,这样的哪咤很是盛气凌人。我顺从地看着他这副模样,一颗心时紧时松,说不上的紧张。
“你脸怎么红了?病了?哪里不舒服?”
哪咤看我状态不对,一改主导的模样,将我的手腕牵过号脉。他握了一会儿,“脉象微乱,怎么回事?”
“……”我没敢出声,只是摇摇头表明自己没问题。
“你不对劲。”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算命先生说完话?我可花了不少钱。”
“所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