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交给周哥,”花雅往后捋了把散下来的碎发,咳了一声说,“钱到时候微信转过来就行。”
“你呢?”丁丞跑的还没匀过气儿来,双手撑在膝盖上,龇牙咧嘴地抬头问他。
花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有事。”
“好,”丁丞摆摆手示意他走,“苗姐也跟你吗?”
“你跟谁?”花雅问站在一旁单肩背包的酷妹。
苗禾指了指他。
“那你还是跟你丞弟吧,”花雅用手遮住下午四点依旧烈的太阳,“我要去渡口接一个人。”
“接谁啊?”丁丞问了一嘴。
“少爷。”花雅漫不经心地回。
“啥玩意儿?”丁丞懵逼。
“人快到了,”花雅收起手机,看了眼苗禾,“真带不了你,我要骑车,三个人坐不下。”
苗禾面无表情,黑眸难掩失落,“知,知道了。”
“待会儿给你带凉皮行吧,”花雅放缓声音,“不想回家就去我家。”
苗禾点点头。
“她真黏你啊,”丁丞啧了声,“苗姐,我叫你这么久的姐也没见你黏过我。”
苗禾单手插兜,没有理会丁丞的话转身就走了。
“嘿!”丁丞指着苗禾的背影,“冷酷!”
花雅瞄了眼,“酷姐。”
“你接人不换身衣服吗?”丁丞问。
“没时间。”花雅说。
今天下午的时间确实安排的有点急,期末考试,催债,接人,全撞在一起了,渡口离大唐网吧这边有一段距离,花雅先去了趟于师车行骑摩托车,顺手摘了车行门前几颗青梅放到兜里。
那个男人昨天打给他电话,说的是他儿子要来这边读书。
对于江彧的事,花雅向来不会多问,只一条一条地按着他提的要求来,一年,他在心中看待的江彧还是那句,有钱人多多少少沾点儿奇葩。
七月初,来海滨的人很少,渡口停放的车都屈指可数,他避免了人流高峰地查找,脑海里记着江彧对他儿子的形容,长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个好东西。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形容人的话语。
海面被风带起哗哗的海浪,蔚蓝色的天空盘旋着鸣叫的海鸥,其声音可以和过道那头白杨树的蝉鸣媲美了。
空气中弥漫着七里香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