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它只能开这一日。我们眼前能看到的所有水生花,就只能盛开这一日,所以得更认真些,将今日记住。”
他也弯下腰,一手掀起袖子,另一只手放进水里。
那位置距最近的花都有些距离,所以便用手波动水,借着水去触那朵花。
他接着道:“因为今日是它们此生仅有的,唯一的一次盛放。”
水很凉,像在和和天气的热偷偷对抗。
白栀也看向那朵小花,他知道它们今日会开?
淅川道:“知道。”
那今日他若不邀白栀前来,岂不是要错过花期?
淅川道:“不会。”
白栀皱眉,看向他。
他接着道:“你来的时候,花期才会来。”
好笑。
好油腻的撩妹话术,惯会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花还能专程为她开?
“今日的花,正是为你开的。”
“……”白栀说:“你猜出旁人心中所想,从来都不掩饰?”
“这样不是更好,你不必开口,我便都知道。”
“没人喜欢被陌生人这样猜中心里的想法。”
“岂会是陌生人,你我故友重逢,仙友又忘了。”
白栀:“……”
白栀问:“你约我来这里,是想缓解紧张?”
“是。”
“你紧张?”
“嗯。”
白栀语气加重:“你紧张?”
他走过来,视线落在白栀被水打湿的衣袖上。
距离骤近,他的声音便也放轻。
声线听起来略微沙哑。
“是,我紧张。自昨夜紧张到了此刻,不知该如何抑制心跳,如何不让自己说些奇怪的话。”
“你也没说什幺奇怪的话。”
“是幺,还以为我自昨夜起,说出的每一句都是怪话。”
白栀认同道:“确实也不怎幺正常就是了。”
“这样啊。”他无奈的笑。
呼出的气息便落在白栀的手腕上。
他问:“可以替你挽衣袖吗?”
瞧他走过来的架势,白栀都以为他要直接上手了。
她将手擡起来,“可以。”
然后问:“未经我允许不坐在我睡的床上,和现在的挽袖子,也都是你的那位阿姐教你的?”
“她不喜欢我随意碰她的东西。”
“于是你便真的乖乖的不碰?”
“若惹她生气,她会罚我。”
“打骂你吗?”
“……一开始是,但后来她发现这样没有用,便换了惩罚。”
“打骂都无用,还能换什幺?”
“不理我。”
“这算什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