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的背影看上去很不耐烦,手里的瓶瓶罐罐撞击出刺耳的声响,淹没在酒吧喧闹的背景音乐里。
男人越过吧台,想要去拽池榆的手臂。慕容丞见状,从高脚椅上刷的弹起。可他人还没走上前去,池榆已经自己将那人的手臂隔开,抽身离去。
男人接了个电话,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慕容丞走到发小的面前,担忧道:“刚才那个是在骚扰你吗?你们这儿安保不管管吗?”
池榆拨了下眼前的碎发:“没事儿,这种人都是三分钟热度,过两天就不来了。”
慕容丞看着他:“所以你才穿着这样?”
“我是无所谓,大不了不干了,但不能给人家老板添麻烦啊。”池榆瞥了一眼酒吧大门的方向,“看样子是有事儿走了,今天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你经常碰到这种事儿?”看池榆这个样子,像是应对起来很有经验,慕容丞再次蹙眉,“要不你换个地方打工吧?”
“用不着。”池榆摇摇头,“倒是你,一个人坐这边留点神。你这个样子”
他尾音悬在半空。
慕容丞:“怎么?”
池榆:“看上去就很好骗。”
什么啊。慕容丞白他一眼,将手里的空酒杯往前一推。
“满上。要酒。”
池榆的神情像是无奈又好笑,只扔给了他两个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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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要一杯一杯的调,各种形状好看的冰块在相貌精致的青年手中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
慕容丞单手撑着脑袋,渐渐感觉到一丝困倦。
也可能是醉意。
他病还没完全好,本来就容易感到疲累。池榆给他兑的虽然是度数最低的气泡酒,但奈何他酒量实在差得可以,还是喝了一杯就被放倒。
等池榆在吧台忙活了一圈重新走回来时,慕容丞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吧台的台面。
青年柔软的发丝乖顺的垂下,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
池榆给自己调了杯arti,端了杯温水送到慕容丞面前从吧台里走出来,在他身旁的高脚椅坐下。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双颊一片通红的慕容丞端起杯子,一口吨吨吨的喝干温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和自己点的酒精不太一样似的:“再来一杯。”
池榆便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喏。”
慕容丞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睛:“池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