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天外的陛下,乐于搅浑水的太后,与武德充沛的文臣武将。
如时鹤书所料,在宣布早朝开始后,便有人开始弹劾他。
“臣要参时掌印以权谋私!竟将臣弹劾他的奏章尽数退回!”
这是刘献忠。
他引经据典,骂的激情四射,唾沫横飞。
“……如此奸宦在朝!我大宁三百年社稷江山要完啊!”
一如既往地升华主题,一如既往地作势要撞柱后,刘献忠又一如既往地被拦下。
时鹤书唇角笑容不变,甚至在坐到地上的刘献忠看来时,还向他微微颔首示意。
刘献忠:“……”
刘献忠褪靴欲砸时鹤书,却再次被拦下。
“刘尚书刘尚书,不至于不至于。”
劝架间,江秋悯的拐杖和季长明的拳头又暗戳戳关照了一下刘献忠,最后刘献忠死死抓着谢无忧:“谢无忧!你打我?!”
谢无忧无辜眨眼:“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谢无忧露出一个笑,对着刘献忠的屁股来了一脚:“你错啦,这下才是我打的!”
被踹了一脚的刘献忠怒而起身:“谢无忧你在张狂什么!你们锦衣卫就是时鹤书的狗!”
时鹤书:“……”
谢无忧笑嘻嘻:“比不上你,给太后做狗!”
太后:“……”
眼见朝堂上又要乱作一团,太后立刻抄起手边东西摔了下去:“住口!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文斗已经限制不了大宁的文官武将了,他们早已发展成了武斗。
特别是近几日,他们动不动就在朝堂上打作一团,简直是把合墓相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将地上砸出个小坑的砚台,已经开始撸袖子的百官渐渐散去,老老实实地站回了原位。
已经被这群人同样的弹劾内容烦了好几日的太后闭了闭眼,难得公正的看向时鹤书。
“时掌印有何想说。”
时鹤书款款上前一步:“回太后,臣看了近日所有弹劾臣的奏章,无一例外全都是在参臣于宫宴当日早退。”
“最初弹劾臣早退的奏章臣早已批阅,也已自罚俸禄,虚心接受。只是此事早已过去了一月余,臣实在是无法理解……”
时鹤书抬起头,掷地有声:“无法理解究竟是那些官员,心中全无家国大事,只顾弹劾一月前已有结果的事情!”
最爱弹劾时鹤书的刘献忠:“……”
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时鹤书,连胡子都在颤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辈为了除此恶习,兢兢业业地写奏章,时掌印便是如此,如此——”
时鹤书看向刘献忠,故作惊讶道:“刘尚书,居然是您吗?礼部竟是全然不忙吗?您竟全无要事要禀报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