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怎么一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啊!!!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瞒个□□。”解总是真的缺觉,嘴上都不讲究了。
“今儿早上那出你没看到?你瞎还是蠢。”
“我看到了啊!我就是看到才问你们啊!我他妈早上问胖子胖子还不说,还跟我扯我跟闷油瓶有啥?”
“诶诶诶你别瞎说啊!”胖爷火速逃离战场先进屋了,
“我可啥都没说。你跟小哥清清白白啥也没有,我作证、真的。”
?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解总就靠近了、搂着他的脖子跟他咬耳朵,嘴里还带着点儿烟草味儿:
“你和闷油瓶怎么?你爱上他了?”
这距离实在太近,都能感受到热气喷进耳朵眼儿里、怪痒的。吴邪不自在地偏开半个头,把一段儿极流畅的下颌线暴露在解总眼前。
解总不困了,就是饿、想吃人。
“我爱他个屁啊!不是,你先松开。所以你看出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解雨臣假装没看到他泛起红的脖颈,偏着头闷笑、嘴上还很镇定。
“跟你说什么?人家小两口自己都没琢磨明白的事儿跟你八卦?你去福建待傻了是不是怎么跟个长舌村妇似的。”
“我艹你大爷,你才八卦!我这是关心兄弟!你懂个屁啊。”
解总白了他一眼,嘴皮子翻了又翻、还是决定对小三爷好点儿。
”总之你别管,等瞎子醒了他俩自己解决去。人家俩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岁数都大,你既然不喜欢就别去捣乱了。我去睡觉了,你随便。饿了打电话按0,会有人来做饭。”
妈的。有钱就是了不起,还按0,搁家开宾馆呢?
盒饭
黑瞎子睡了好久。张起灵这回记住了先解开包,然后扯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儿就不动了。解雨臣安排的是间病房,隔几步远就是张舒适柔软的沙发。但是哑巴觉得太远了,他得紧挨着瞎子、盯紧了,好像这样才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在尘世辗转百年,他经历过太多太多、记忆实在算不上好。就连齐瞎子原名叫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不记得对方有没有说过原名。
“你就是哑巴张啊?嘿,真巧了、我叫齐瞎子。咱俩挺配、是吧?”
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一脸自来熟地凑过来要跟他搭话。穿着骚包的紧身黑皮衣、笔直的长腿下段被收进系得紧实的靴子里,他只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人身手不错。
那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在云南的某个烟瘴林子里。他记得他轻轻偏了偏、避开了对方要拍他肩膀的手,对方倒也不尴尬、从包里翻出来盒锡箔纸便当递给他:
“吃吗?这回就带了两盒、你不吃今儿晚上我就干掉了。”
哑巴张到底没接,那两盒也没撑到下午。
平心而论,齐瞎子是他合作过的同伴里最合胃口的。身手极好、在黑暗里甚至能跟他打个平手。他曾经在老林里弄丢的黑金古刀都是瞎子替他找回来的,还他时候哑巴张还有点儿惊讶、破天荒地说了句谢谢。
“别光说啊,给点儿行动表示表示?啊?”
又是那副贱里贱气的样子,好久没见过了、他竟有点想念。
“那你说。”
破天荒的、哑巴居然还能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