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卿听罢,又转头去审问那名邪教徒,只是那人什么都不愿说,还高喊着“千秋万代”之类的话。
莫之卿见没办法从他身上问出有用的信息,又免得他将其他邪教徒引来,直接了断了他。
易蔓蔓为三名弟子包扎处理好伤口,思索着方才得到的信息:“半个月前……”
那个时候她正好和莫之卿说了邪教的事,若是她没有阻止莫之卿传音回去,或许他们就不会伤亡惨重……
莫之卿见她眉头紧皱,也猜到了她心中的自责,轻轻将手覆在她握紧的拳上。
“出事这么久,为何没人传音于我?”
罗穆听了他这话,一副快哭的模样:“事出突然,他们那日先是放火烧了书阁,我们原是疲于救火,哪曾想突然就遭遇了敌袭。后来,四处都着起了火,大家根本无暇顾及,估计传音符都被烧掉了。”
莫之卿还想再问些细节,却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便示意易蔓蔓提防。
师徒二人将剑握于手中,警惕着。
房门被推开,是方才离去的那名男孩,他还带着三名壮汉。
来人见了他们的架势,也有些发怔:“司徒姐姐说了,你们是好人,我们会带你们去藏身处。”
易蔓蔓松下一口气,壮汉们搀扶着三名弟子,男孩则在前面警惕地引着他们前往藏身之处。
所谓的藏身之处不过是司徒家的一处旧宅,许久没人用了,也不怎么引人注目。
司徒清一见到易蔓蔓,便拥住了她。
易蔓蔓也猜到她估计经历了不少事情,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两人的拥抱时间并不长,易蔓蔓看了看屋内,受了伤的人们都躺在地上,没受伤的则负责轮流看守和照顾。
人们身上的伤也只是胡乱地包扎了,似乎并没有治疗,伤口都大有溃烂发炎之势。
易蔓蔓查看了一下:“没有给他们用药吗?”
司徒清眉头轻蹙,摇摇头:“我们派出去的人是有拿回来一些药材,但是我们之中没有大夫,也没有懂药理之人,分不清哪些药能用。原本……”
易蔓蔓和莫之卿对视了一眼,后者已然知晓她的意思:“将药材给我,我来分辨,再将他们的伤处理好,你们若是有事要谈便去谈,谈好了回来帮忙就是。”
司徒清叫来了方才给他们带路的男孩,让他听莫之卿的吩咐,她则带着易蔓蔓往里屋走。
里屋是一个小房间。
“这里原本是我小时候的房间,屋子废弃了太久,许多家具都不能用了,就只有这里的床还能勉强坚持。”
易蔓蔓随着她的诉说看向床上。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男人,正是司徒清的爹——司徒震。
易蔓蔓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过去为司徒震把脉,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