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热闹一看,易蔓蔓这个吸引麻烦的体质又起作用了。
她们好不容易挤进涌动而吵闹的人群,正想问问是什么热闹时,一颗球状的物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在了易蔓蔓的怀里。
瞬间,周围都安静下来,人们都扭头看向易蔓蔓。
而当事人易蔓蔓随着诡异的氛围,眼神落到了自己怀中的球上。
红色的,还有彩带和编织物。
啊……就不该看热闹的,不会又要被选去当圣女吧?
就在易蔓蔓这么想着的时候,人群让出了一条路,来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位,身材较丰圆,穿着显得特别富贵,上下打量着易蔓蔓:“这,瞧着怎么邋里邋遢的。罢了,既然绣球在他手上,那便就他吧。”
男人说完便回头往一幢大房子走去,而另一位穿着不那么富贵,却挺有气质的男人,则做出请的手势:“公子,这边请。”
“我可以拒绝吗?”
易蔓蔓自然是不想惹麻烦的,只是话音刚落,又出现了几位壮硕的男子围在她身边。
看起来是没法拒绝了,只能见招拆招了。
她刚走出一步,就被陈可拉住:“去哪?”
易蔓蔓也很无奈:“我不知道,但是打不过。”
那男人也看出了两人之间有关系:“请问这位是?”
“舍妹。”
易蔓蔓在身份这件事上已经可以做到撒谎而脸不红心不跳了。
“那便一起,请吧。”
两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请”进了大房子里。
从房子里的布设看来,这一家人应该是十分富贵的,甚至是有些地位的。
屋内从朱玉摆设到台凳桌椅,即便是不懂行的易蔓蔓也能看出来精致又不失大气。
陈可看着这富丽堂皇的装饰,靠近易蔓蔓,压低声音:“兄长,这是什么情况?”
易蔓蔓叹了一口气:“我也想知道。”
原本在前头带路的男人听到此言回头:“两位看着有些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兄妹到南县探亲,途经此处,不知是否能请您指点一二?”
陈可听着易蔓蔓扯谎,心里开始吐槽:又是探亲……
男人闻言,略思索了一下:“真州有两大家,钟家和司徒家,钟家以铁、木起家,现下是真州最大的制品商。二位现在所在的是司徒家的府宅,司徒家以粮油业为本,方才在外面与二位说话的是司徒家的当家,司徒震。老奴是司徒家的总管,鄙姓马。”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一处内厅,司徒震正坐在主位上。
“老马,让贵宾入座,上茶。”
易蔓蔓听着司徒震这话就觉得有点害怕,这一路上,但凡是身为贵宾的,绝对没有好事。
陈可和易蔓蔓按着安排入座,看着手边上的茶,倒是都没动。
正待易蔓蔓思索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司徒震结束了对她的上下打量:“虽然看着有些不修边幅,细看倒还算俊秀。贤婿就在府上先安住一阵,等婚礼之事安排妥当,便安排清清与你完婚。”
“贤婿?”
易蔓蔓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不解和震惊,搞了半天,赘婿竟是我自己。
“怎么?贤婿只要嫁进来,这司徒家的富贵你可尽享,只需在明年之内为司徒家添丁增香即可,这还有什么不满的?”
易蔓蔓听着司徒震的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若她真是男子,这条件自然是不亏的,可她是女的啊,神xx贤婿。
正当易蔓蔓想着让司徒震将下人遣退,好表明身份回绝的时候,一名女子从后院赶来:“爹,我说了不嫁,你何苦逼我?”
虽是一句拒婚的话,却只有无奈和淡然,没有平常狗血八点档里的暴躁如雷。
来人正是这荒唐婚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司徒清,她后面还跟了好几个婢女,嘴里喊着:“小姐,回去吧。”
司徒清将目光转向易蔓蔓,原本无奈柔和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起来,似是要将目光化成刀剑,在易蔓蔓身上看出点什么。
易蔓蔓被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不自觉地站起身作揖:“在下易蛮,见过小姐。”
“先不说身份礼教如何,一看便知不是身体健壮之人,脸色发白如纸,从面相上看不仅看不出聪慧之意,还有三分尖酸之感。”
虽然司徒清说话都是淡淡,却一语中的,脸色发白是因为易蔓蔓还病着,至于尖酸,则是因为易蔓蔓这角色本来是就反派,当初塑造的时候就是往恶毒蛇蝎方面走的。
不过现下,易蔓蔓也不想反驳,能不透露身份的情况下解决是最好的,便顺着司徒清的话:“司徒小姐说的没错,易某也深知自己配不上司徒小姐,若是因在下而误了小姐的终身之事,易某心中恐难安。至此,易某还是先带着舍妹离开了,祝愿司徒小姐早日寻到共结连理之人。”
司徒清见她如此好说话,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方才那些贬低的话已经超出司徒清的心里道德底线了,平日里她可不会这样待人刻薄。
倒是司徒震,原本还有些犹疑,听到易蔓蔓这番发言,却更觉得此男子倒还算温文尔雅。
“贤婿留步,清清平日里并不这样,今日许是见到贤婿,有些羞了。再说,这绣球招亲乃是众人皆知,若是此时贤婿离了司徒府,那小女的名声、司徒家的名声,可就荡然无存了。”
司徒震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也没打算给机会他们拒绝:“贤婿就先安心在府中住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马会安排好的,我近日身子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