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林舒云从屋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就见徐老头撅着屁股在院子里灶台那儿使劲吹气。
“老头,你干啥呢?”
徐老头爬起身,脸上沾了灰,有些心虚,“丫头,我发誓我就打了个盹火就灭了。”
“没事,已经好了,不用再添柴了。”
林舒云上前搬开压在锅盖上的石头,拿开锅盖周围用来封味的毛巾。
这锅密封性不严,才放了毛巾,回头得买个大号的瓦罐,更好些。
“这里面什么好吃的?”
徐老头眼巴巴的看着。
云丫头说中途揭开就不能吃了,他忍了一晚上没揭盖子。
盖子揭开的一瞬间,徐老头差点原地晕过去。
不是臭的,是香的。
太香了,太霸道了。
香味顺着鼻子直往脑子里钻。
“卤味?”
徐老头耸动着鼻子,他也是吃过卤味的,这么霸道的香味还是第一回闻。
林舒云那筷子戳了戳里面的猪蹄,已经软烂了。
回头和徐老头搭话,“老头行啊,什么都吃过,不会又是要饭要的吧?”
“年轻时候我也不要饭,有力气,走南闯北的吃过不少好吃的,这不是人老了儿子又不孝顺这才出来当乞丐了,好在如今有了你这个贴心女儿。”
(不孝顺的儿子:阿嚏阿嚏阿嚏!
)
“好丫头,快给我尝一块!”
徐老头伸头就往锅里瞧,哈喇子都吸不住了。
看在老头一把岁数头发胡子都发白的份上,林舒云也懒得和他计较他给自己当爹这事。
找了个盘子,从锅里捞出一节肠子,然后又把锅盖盖上了。
再闷会儿,更入味。
“就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徐老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林舒云进了厨房。
“那你这牙缝可真够宽的,一大清早的吃这个腻,晌午吃。”
林舒云把肠子切成小节,撒了青椒点缀。
然后在锅里添了水,早饭就喝粥配这一盘就够了。
徐老头洗了手眼疾手快的抓了一块塞嘴里。
香的他舌头都想吞下去。
“调料不太全,将就一下吧。”
林舒云昨日买调料的时候只找了个大概,还缺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