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枫点点头,故意拉长音调说道。
“我说明枫你到底要干什么?放着眼前的几个犯人不审跑过来审我这个大伯母?镇远你们俩当爹当娘的也不知道管管。”
李曼云被他这么一刺激心里更急了,开始胡乱攀咬别人。
姜明修那几个小的她说不了,但姜镇远和乔语舒是跟她的同辈,没那么多可讲究的。
面对李曼云的指责,姜镇远表现得十分委屈。
熟悉他们家的人应该都知道,在他们家父子不一定是父子,姜明枫虽然年纪小懂的道理却是最多的,平常也只有他叮嘱姜镇远的份没有姜镇远说他的份。
“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明枫的性子,他要是想查清楚什么事,那也不是我这个当爹的能拦得住的啊。”
“你,好歹还是个将军呢!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大伯母,父亲乃是我心中最敬重之人,还请您不要迁怒于他。至于您,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你要问什么?”
李曼云紧张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道。
“大伯母不必紧张,您不是说了您与此事没有关系,那下面这些便是简单的走个过场,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记得这库房钥匙是从您房中取出来的,没错吧?”
“没,没错。”
当时有那么多人在跟前看着,李曼云想否认也没机会。
“大家伙都听着呢,这可是大伯母亲口承认的,李叔你可还记得这库房一共有几把钥匙?留在你们手里的又有多少?”
李大锤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姜明枫点自己的名字忙上前几步低头道。
“这库房放的东西多,最开始那会儿我们担心钥匙多了会被人拿走不安全就只做了那么一把,往日都在我们自己手里放着,就前些日子这位夫人突然带人过来将钥匙取走了,之后便再没给过我们。”
就连上次下雨,都是李大锤他们先去找了李曼云征得她同意之后再由她身边的人带着过来的。
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李大锤出家门时险些连路都看不清,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就一把钥匙在大伯母手中,如此看来这粮食失窃调包一事似乎与你脱不了干系,对此大伯母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怀疑我?!”
感受到姜明枫质疑的眼神,李曼云急得一蹦三尺高,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我嫁进将军府几十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就为了保住家里的家业,你们可好,一遇到点什么事情就怀疑我,往自己人身上扎刀子,这就是你父亲教你十几年你学会的道理吗?”
“是没错,那钥匙最近是在我手上,但我那也是担心有人作乱才特意放到自己身边,府上偷东西的人还没找出来,若谁知道故意将钥匙从我房中偷走也不一定,你们不能就凭这几个人三两句话就定我的罪!”
有句话说得好,乱拳打死老师傅。
李曼云火力全开,姜明枫一个日常做事都讲究规矩道理的人根本招架不住,几番想要上前开口都被李曼云的架势给挡了回去。
乔语舒见状,适时上前帮忙道。
“一个钥匙说明不了什么,那账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