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路上很安静,连个行人都撞不见。
就这样走下去,不知道目的地是否正确,但很神奇,何乐为竟然一点也不怕,他很相信“枫”。
当然,“枫”也没有让他失望,路渐渐熟悉起来,他确定他们已经回到小区了。
“何乐为,我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陈政年声音压得很低,走近后,能感受到深邃的寒意,他也才回家。
何乐为意识到问题大了,贴上去牵对方的手,可是被用力甩开。
凉的,掌心还有水珠,要么是洗手了,要么是……冒的冷汗。
陈政年先跨进电梯,“枫”有眼力见地拉着何乐为跟上去,一路无话。
进了家门,陈政年还是不理人,自顾自开灯,把下班前买的菜拎到厨房。
自从何乐为要在家里长住,做饭阿姨就被辞退了,那瞎子喜欢自己做菜。
何乐为听见洗菜的声音,无奈笑笑,蹲下来边撸狗边说:“枫,我们把陈医工给吓坏了。”
陈政年不怎么做饭,但严格按照菜谱来做的话不会难吃,何乐为在饭桌上一个劲儿地夸,彩虹屁吹到天上去了。
陈政年连笑都没笑一下。
“唉,你别生气嘛。”
碗筷敲得“砰砰”响,陈政年收拾干净,才愿意开金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枫”饿了,走走跑跑好几公里,肚子咕噜咕噜没个消停。
何乐为去给它倒狗粮,“这说来话长……”
“那你别说了。”陈政年转身要走。
“我!长话短说!”何乐为生怕他走,狗粮只倒了半个掌心,匆匆站起来。
“一开始我真的有好好在等的,后来‘枫’可能看见什么东西了,就带着我跑。”
“带着你跑?”陈政年压了压眉毛。
何乐为怕他责怪小狗,补充说:“不快的,就是突然一下,我喊,它就停了。”
手里那袋狗粮突然就被人拿走,连带掌心那些,陈政年强压着何乐为倒回袋子里。
“它今晚不许吃饭。”陈政年厉声说。
何乐为顿时急了,伸手要把狗粮抢回来“不行!为什么不能吃饭,它又不是故意的。”
陈政年当然不可能让他抢到,铁石心肠:“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犯错就该罚。”
“枫”大概是听懂自己今晚的命运了,委屈地绕在主人身边,嘤嘤叫。
“不可以!它没有犯错,怪我自己没有把手机带上。”何乐为心疼死了,不断抚摸“枫”的脑袋。
然而陈政年就是这么冷血,说一不二,“再拦我,它明天也别吃了。”
“你干嘛啊!你要干嘛啊!”何乐为又急又难过,鼻头酸溜溜的,赌气说:“那我明天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