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夜猫子陈政年还在卖力干活,听见敲门声,毫不意外地勾勾唇。
小瞎子上套了,不枉他忍着看了两小时的烂片。
“怎么了?”陈政年打开门,身上少见的带了热气,滚烫滚烫的。
南方的夏还没有完全过去,虽然靠近会让人觉得热,但何乐为还是忍不住拉住他。
有些难以启齿,抓住了却没办法再撒手,“我、我今晚可以跟你挤一挤吗?”
放在以前,何乐为绝对不敢,但现在,他知道陈政年不会拒绝的,这样做无异于羊入虎口。
可入就入了,总好过心惊胆战地失眠一夜。
不过小瞎子还是低估他们老奸巨猾的陈老大了,他以为人最多捏捏脸、楼楼腰,结果……
“睡我床,想过拿什么来换吗?”陈政年嘴唇贴在他耳廓,气流拂过软骨,激得何乐为脊骨一阵酥麻。
何乐为赶紧撒手,“滑溜”一下从陈政年身侧钻进房间里,翻身上床,盖好被子,老老实实地躺在边缘。
然后搬出自己的老话:“请你吃饭,一次请十顿。”吃撑了就没精力逗我了。
“那倒不用,我不爱吃饭。”陈政年也躺上床,连人带被一下子捞回来,“躺这么边,也不怕睡着了掉下去。”
“我睡觉很安分的,不会乱动。”何乐为反驳道。
确实安分,就是小呼噜打得欢,一旦睡着,就跟死猪那样,雷打不动。
陈政年回忆起来就想笑,真笑出声,又被小瞎子制止,“笑什么啊,我没说谎!”
“我知道,笑你太安分。”
“安分有什么好笑的。”何乐为噘嘴喃喃。
陈政年搂着他,声音徐徐,像是在跟人商量:“今天别睡这么安分了,行吗?”
何乐为皱了皱眉,怎么还会有人提出这种要求。
“怎样不安分?”他真心求教。
谁想到,腰上两只手臂一使劲,将他像咸鱼那样整条翻了个面,“睡我身上。”陈政年说。
身下躯体凹凸有致,何乐为也不知道双手撑在哪了,触感很熟悉。
他手贱捏一下,竟然是软的!
很快,羞耻感上头,脸蛋子涨得通红,“我不要,我要睡床上!”
陈政年那双手就跟铁钳似的,掐在腰l肢上,怎么也挣脱不开。
“陈政年,别闹了,要睡觉了。”何乐为生气也像撒娇,没有半点震慑力。
“不行,要跟我睡,就只能睡在我身上。”陈政年没有让步,声音里全是游刃有余的笑意。
何乐为实在拗不过他,气鼓鼓地扭头,把侧脸压在人胸口上,表示放弃抵抗。
然而当听见陈政年有力却算不上正常的心跳声,他才知道,对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从容不迫。
何乐为也就由着陈政年摸他的头发了,谁想到稍有不慎,衣服下摆被撩起来,燥热的掌心钻进去,顺着腰线慢慢描摹。
“痒。”何乐为伸手去推人,完全推不动。
“我很早之前就想摸一下你的腰。”
“你是变态吗?”何乐为脱口而出。
都说表面越高冷禁欲的人,其实私底下越重欲,何乐为现在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