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闰的心倏地乱了节拍。
他在理智还没有上线的时候,又伸手拿出了十两递过去。
殷兰惊得眼珠子都变大了,笑盈盈地接过来,“哎呀,快进去坐。”
这次她甚至扶着陈有闰的手臂。
他只觉得,隔着一层厚厚的冬衣,她触碰的地方,仿佛都有电流经过,陈有闰下意识地咽了下唾沫,喉结轻滚,声音有些哑。
“腿疼。”
殷兰扶得更紧了些,给了钱,那态度和待遇自然是十分不同的嘛。
陈有闰嘴角几不可查地轻轻一勾。
“哪里疼,坐下,我看看。”
殷兰早从系统里拍了消毒去肿的药粉,拿小瓷罐装着,别人也瞧不出来异样。
然后蹲下,帮忙处理陈有闰的伤口。
不得不说,他的伤啊,这人到底咋想的,都这样了,竟然还一个字不说,还去干那些重体力活儿。
“还疼不?”她问。
陈有闰本来想说不疼了,刚刚说腿疼,其实就是假的,这点疼对他真的不算个事儿。
刚张嘴。
殷兰就稍微靠近,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
温暖带着濡湿和清风拂过,就像在他的心尖上挠痒痒。
陈有闰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喉结滚了又滚。
“有有点疼。”
殷兰叹气,又对着他腿上的伤吹了吹。
“吹气,很管用。”陈有闰手攥紧了,垂头,就能看到她一截皓雪般光洁修长的脖颈。
行吧,殷兰倒是没想到,吹气竟然还能有止疼的作用。
反正也不花钱,吹两口就吹两口吧。
陈有闰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在战场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很多时候也会想起她,更多的画面,是在桥上初见她的时候,俏丽无双的清姑娘扭头,那个灿烂的笑脸,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有些时候,也会想起那些夜晚叫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可是,两人那样的经历实在不多,加起来也堪堪四次吧,而且每一次,都不大愉快。
她总是蹙眉,好似承受着某些难言的痛楚,只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催促他快些吧。
陈有闰那时候也很难受,怕她疼,只好快结束。
不知道是经验不够,还是他的体格,实在比她大太多,陈有闰的胳膊伸出来,就能有殷兰的小腿粗,更何况出去这些年,她好像更瘦了,而他,又更壮了些。
只怕是,会更不容易。
所以,这样的事情,他想起的并不多,而且在随时可能丢了性命的地方,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拼在打,累得倒地就睡。
可是现在,温香软玉就在他的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一个吃过猪肉,又已经很久没吃的男人。
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媳妇。
虽然刚回来的时候,他没有了解清楚情况,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可是他现在已经完全后悔了,他知道,他媳妇不是那样的人。
和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和离了。
“兰兰”陈有闰开口,声音低沉,带了些微哑。
殷兰还在拿钱帮忙处理伤口,冷不防听到他开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啥事儿?”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称呼,一下子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整个人像听到什么极其惊悚的事情一般,眼珠子瞪得老大,“干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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