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陈漾轻哼:“你快去!”
裴灼就穿上外套出去了。
半个多小时候,裴灼回来,右手拎着几个打包盒,左手是黑色塑料袋,身上带着饭菜香味和外头的寒风气息。
陈漾这会儿身体舒服很多,他本来想抱抱裴灼,但是刚靠近就被对方身上的冷气吓退了。
他推裴灼一下,后退半步:“还是不抱了,吃饭吃饭。”
裴灼:“……”
“我还想着等你扑过来我再拒绝你。”裴灼气笑了:“你是半点机会都不给我。”
陈漾嘿嘿一笑,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等着裴灼给他开打包盒。
裴灼边脱大衣边问:“自己不动手?”
“不是有你吗?我不想动。”陈漾理直气壮地说:“这个盒子一点都不好扣。”
裴灼坐下来,给他打开打包盒,随口道:“我也没有指甲,阿漾应该很清楚。”
“裴灼!”陈漾磨牙:“吃不吃饭?”
“吃。”裴灼笑了下,把擦好的筷子递给他:“吃饱再说。”
陈漾瞪他一眼,不说话了,接过筷子闷头干饭。
这祖宗吃饭得看电视,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慢悠悠的,一顿饭能吃两三个小时。
三点之前天还没黑,三点之后天黑的特别快,等陈漾吃完,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昏沉沉了。
酒店套房在二十二层,视野开阔。陈漾摸着肚子站在窗边,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有些遗憾地说:“感觉在酒店躺了一天,都没出去玩。”
来挪威一趟多不容易,但他们回国的机票就在明天晚上,估计是没得玩了。
“你又不怕冷了?”裴灼从身后环着陈漾的腰,下巴靠在他肩上,吸一口气:“老婆怎么这么香?”
“你的香水传到我身上了吧。”陈漾低头闻闻自己,疑惑:“我怎么没闻到?”
“不是香水。”裴灼贴着他的颈侧又猛吸一口:“好像有种科学解释,具体忘了,你本人闻不到,只有特别爱你的人才能闻到。”
“你这是说情话么?”陈漾扭头看他:“感觉你忽悠我呢。”
裴灼笑起来:“哪能啊,都是实话。”
陈漾撇了下嘴,但心里边还挺甜滋滋的。
裴灼:“挪威冬天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这一趟时间紧,回国了再带你玩,想去哪都行。”
“好。”陈漾眼睛弯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想出去玩,他能和裴灼待在一起就很好。
裴灼的手指在陈漾腰间,像弹钢琴似的轻点几下:“玩别的是没指望了,要不玩我?”
陈漾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话?”
“玩我”是什么虎狼之词?
“字面意思。”
“要做吗?”陈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也敢问,问完了还有些后悔地自己找补:“不对不对,你不是说时间紧么?”
“时间紧,任务重。”裴灼直接将陈漾打横抱起:“我们得抓紧时间。”
陈漾在他怀里蹬了两下腿,挣扎失败,自暴自弃地说“你怎么做这种事还上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