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心理学专业水平过硬,但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上,他比陈述生疏。
或者说,同样是第一次,他没有陈述的自主学习适应能力强。
谢述尘暂时妥协,差生让优等生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感受不是很美好。
他感觉陈述像个傻逼,做什么事都和脾气一样直来直去,谢述尘眉头紧蹙,冷声让陈述滚下去。
陈述不肯,就好言好语地哄着谢述尘。
谢述尘有点认命似的闭上眼,感觉后悔是来不及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感知不够极端,但不管怎么样也有一瞬间是大脑空白的。
“陈、述——”
谢述尘一字一句,不受克制地喊出陈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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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舒坦了。
凌晨五点,外面晨光微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夹雪,而且似乎已经下了很久,只是没人注意。卧室的窗户上也落了一层,像霜一样,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了。
谢述尘趴躺着,手臂压着被子,头皮发麻的感觉才过去没多久。
他和陈述的身型其实差不多,但肌肉线条比陈述更好看,凸起的肩胛骨上浮着一层薄汗,微阖着眼。
“水。”谢述尘惯来冷淡的声线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嘶哑,听起来莫名性感。
陈述只裹了一件睡袍,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谢述尘,低头时微湿的额发散落下来:“饿吗?”
谢述尘坐起来,仰头喝水,闻言瞥他一眼,薄唇水润:“你趴着让我弄回去就不饿了。”
“我做饭吧,你想吃什么?煎个鸡蛋弄个吐司行不?”陈述反应很快,拍拍他问:“你先洗个澡?真不需要我帮忙?”
“用不着,你也就那样。”谢述尘漠然留下一句话,拎起床边陈述给他准备好的衣服,起身去浴室洗澡。
陈述站在原地,看着浴室已经合上的门,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
他记得谢述尘刚才抖得挺厉害的啊,身体那么热,咬得他那么紧,不爽吗?
该不会是不服气吧?
陈述耸了下肩,心中了然,一脸餍足去厨房做早餐。
浴室里,谢述尘简单地冲洗干净身体。刚才陈述要抱着他去洗澡,谢述尘没让,他还不至于腿软。
后来舒服是舒服了,但现在确实有点疼,谢述尘淋着水闭眼,脑海中似乎能勾勒出自己被陈述用力摁着的样子,心里有点后悔。
他不该让陈述那么多次。
下次必须得还回去。
谢述尘除了在陈述家门口坐着睡了的那两个多小时,基本也可以算得上是彻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