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升上去了,李辅才有资格被升上去。
可刘封就不同了。
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刘封的升迁方式就不是寻常的军功封侯。
这就意味着,刘封有跟霍去病一样的优势:天生富贵。
因为天生富贵,所以刘封只需要考虑怎么打赢,而不需要如孟达一般去考虑怎么才能以最快的方式累积军功升迁。
故而。
刘封压根不需要去贪麾下军校军士的军功。
不用将大部分的军功献上且只需要奋勇杀敌就可以获得升迁,这对李辅而言比口头的庇护更有意义。
李辅大喜再拜:“末尉拜谢副军将军的提点,此恩定不会忘。”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场景下说出,表达的意思就有不同。
比起上回,李辅这次更显真心。
李辅说干就干。
暗中联络军中担任军侯和校尉的相识好友以及同乡,以此来献上对刘封的忠诚。
而在另一边。
邓贤则是气呼呼的回见孟达,更是添油加醋的哭诉李辅的无礼和羞辱。
“将军,李辅自恃攀上了刘封的高枝,对我也是百般羞辱,说我是将军的外甥才当的校尉,根本没有当校尉的才能。”
“将军,李辅真的背叛了你,暗投刘封了。”
“此贼甚是可恨,若不惩处,今后将军在军中还如何立威信树恩义啊?”
听了邓贤的哭诉,孟达勃然大怒:“李辅小儿,安敢如此!枉我往日厚待,竟然养了个忘恩负义之辈。”
孟达那个气啊。
不仅纵容军士埋怨刘封的盘算落空,李辅还叛投刘封了!
孟达忽然有些后悔了。
当日就不该同意刘封让众军士来修工事,否则也不会给刘封分化的机会。
孟达后知后觉,已经看明白了刘封的用意:这是假借修工事的机会将四千军士分散,以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
可如今。
孟达即便看明白了,也无能为力。
分散在十几处的四千军士如今不能聚集在一起,就无法对刘封施压。
尤其是李辅的叛变,让孟达更是心惊。
厚养多年的亲信李辅都叛变了,其他的军侯校尉又如何能挡得住刘封的威信恩义?
“我快被架空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孟达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
一旦军权被架空,孟达今后要么老老实实的在刘封麾下俯听命,要么就只能另谋出路。
想到辛辛苦苦厚养了多年的四千军士不到一个月就要被刘封给分化执掌,孟达只感觉心中气血一阵翻涌,顿感气闷。
似乎有一口郁气堵在了喉咙间。
不知过了多久。
孟达才将这口堵在喉咙间的郁气化解。
然而这喉咙间的郁气容易化解,但刘封在军中的权力分化之术孟达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对策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