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开战,尚不斩来使。有什么比信使死于途中,更能激起众怒,挑拨两宗关系?”
徐听花躺回藤椅,双足悠哉游哉的晃荡,心不在焉的说道。
左护法眼中的担忧更加浓重。
“宫主她”
“她无事的。”
徐听花摆了摆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笑眯眯的瞥向严肃的左护法。
“宫主虽然实力勉强达到上仙,但你可见过那么诡异的功法?”
左护法冰蓝色的眼眸垂落,摇了摇头,抿着的双唇还是暴露出她的紧张。
“左护法,不如猜猜,明日太阳升起时”
徐听花故意顿了顿,满意的赏着新涂的指甲,轻描淡写的说道:
“仙界少了大长老,还是二长老。”
夜晚如约而至。
一盏摇曳烛火,勉强照亮诺大的寝殿。
左护法的青丝垂落,在小麦色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如坐针毡的捏着手中瓷杯,耳畔却是徐听花规律的鼾声。
“哎。”
左护法重重叹息,又饮一杯,浅蓝的眸子望眼欲穿的看向窗外。
如同星星在等日的归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纸窗洒在徐听花沉睡的身影上,也洒在左护法眼底的淡青色上。
“吱嘎——”
一双略显消瘦的手,推开厚重的殿门。
“宫主!”
练红缨疲惫的点点头,暖阳也照不亮她惨白的脸色。
左护法几个箭步近身,双手下意识的扶向练红缨。练红缨摆手拒绝,只身走向木桌,左手似是无意撑着桌面,缓缓坐下。
左护法及时倒上热茶,练红缨没有拒绝。
抬手间,浑身无法言说的剧痛,仿佛要自内撕裂躯体,令练红缨恍惚了神智。
清淡的茶汤,冲散口中的血腥。
待到瓷杯落下,练红缨的眼眸已经恢复清明,不叫外人看出一丝破绽。
“吸——嗯?”
徐听花揉了揉眼睛,懵糟糟的嘶哑问道:
“你回来了?”
“嗯咳咳”
淡淡的应声,引出两道咳嗽,带着浓浓痰意,好似肺腑破碎。
练红缨马上压住咳意,咽下喉中的涌血,风轻云淡的拈起茶杯,顺了一口。
可还是叫徐听花看出端倪,他笑吟吟的坐到练红缨身边。
“看来,我还是小觑了玄朔。”
点到为止的话,听者有意。
练红缨随意的勾起红唇,略带笑意对徐听花说着:
“无事。”
敏锐的明眸却刺向左护法,冰蓝色的眸子连忙垂下,压住眼底的桀骜。
徐听花笑了笑,为练红缨斟茶示好,练红缨消瘦的双指,捏在杯口,轻轻转动,好似闲聊的点道:
“你倒是给我惹了大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