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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从上回那个雨夜后她便想得很清楚,尽管有一日他仍会离开,就像他来时一样,不声不响。

可她终此一生恐怕再难遇到比他更好的男子。

即便是有,也决计不会如他这般舍得为她花心思,因而她压根不打算计较那么多。

此刻,他喜欢她,真心也好,一时贪欢也罢,她恰好也乐在其中,那便好好珍惜当下。

就算,就算……他什么时候想越过最后那条线,她大概也不会阻拦。

毕竟两个人有着明面上的这一纸婚书,哪怕往后有了孩子,也不必叫他知晓,她会独自抚养孩子长大。

耳尖传来微微的疼痛,她轻“嘶”一声,蜷起脚趾,皱眉看他。

“又发什么疯?”

魏襄松开嘴,不满地挑眉:“琢磨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玉婵摇摇头,推开他,翻了个身靠着墙睡。

魏襄一把搂过她的腰肢,正准备好好逼问逼问,屋顶瓦片传来一阵轻微的细响。

那声音很轻,若非常年习武、耳力过人,很难注意到。

他松开手,替她掖好被角,披衣起身,最后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玉婵翻过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涩意。

邹家堂屋的屋顶上,正立着一道清俊挺拔的少年身影。

魏襄上前,在他身侧坐下。

“回来了?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

那少年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抬手从身后的小包袱里摸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书信。

魏襄接过书信展开一看,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与此同时,在距离夔州千里之外的京城。

明德帝与太子萧胤正在进行着一场父子间的对弈,明德帝执白,太子执黑,两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只听得见棋子吧嗒吧嗒落在棋牌上的声响。

起初,白子势力强劲,很快便占领了大半棋盘,将黑子围拢在中间。一刻钟后,黑子宛如一条被逼至深渊中的巨龙,忽然绝地苏醒,从头杀出了一片天地。

黑白相争,正激烈处,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宫监佝偻着背,执着一柄拂尘走了进来。

皇帝抬了抬捏着白子的两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宫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悄悄向坐在对面的太子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又佝偻着身子退到皇帝身后。

太子抬眸望了一眼对面那一心扑在棋局上的皇帝,突然抬手掩唇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皇帝微微蹙眉,将视线转向咳得心肺欲裂的太子。

“近来你这咳疾发得越发的勤了。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

立在角落里的老宫监见状赶紧为太子爷奉上一杯热茶。

太子接了茶,轻轻啜了一口,压下喉咙里的痒意,摇摇头放下茶杯,再次看向明德帝道:“父皇,咳咳……,这盘棋是儿臣输了,父皇宝刀未老,儿臣输得心服口服。”

明德帝兴致缺缺地丢开捏在指间的棋子,撑着膝头起身,看向面容苍白的太子道:“你身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更应该懂得保养之道。如今你这副身子,朕瞧着怎么比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儿还不如。”

太子连忙起身告罪:“父皇训斥得是,只是以儿臣之见,父皇龙精虎猛,正当壮年……”

皇帝摆了摆手:“罢罢罢,你年纪轻轻上哪儿学的那些老臣们的迂腐气。只知道一味地溜须拍马,日日将朕捧得高高的。”

言及此处,皇帝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摸着小太监递过来的一只金狻猊手炉道:“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现如今朕想从你们口中听一句实话都难。”

太子眼中的神色变了变,有些惶恐地垂下头,态度虔诚地聆听着皇帝的训斥。

皇帝念叨了几句,感觉自说自话有些没意思,回过头转向立在一旁的老宫监道:“刘福瑞,前几日张道士献给朕的益寿丹还有没有?拿几粒来分给你们太子爷。”

刘福瑞连忙转去殿后的多宝阁前,打开匣子取出里头的一盒丹药,从里头数出几粒另拿盒子装了拿出来呈给太子。

太子双手接了丹药,自是表达了一番对皇帝的感激之情。

皇帝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客套话,摆了摆手正要叫他退下,抬头见自己身边那位掌印太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背着手缓缓踱回铺设厚厚软垫的红木圈椅前坐下,开口问道:“哦?刘掌印方才要说什么来着?”

刘福瑞佝偻着背上前,垂着头禀报道:“陛下,方才锦衣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从夔州抓回来的那个人什么都招了。”

皇帝抬头,额上现出三道深刻的纹路。

“韩休在何处?叫他进来!”

刘福瑞领旨,起身甩了甩拂尘,朝着门外高喝一声:“传锦衣卫韩休,韩指挥使!”

明德帝在位二十余年,起初也算是兢兢业业勤于政务,自迈过花甲之年后,便于万事上都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监国的事交由太子去做,政务上有几个阁老把持着,内有司礼监,外有锦衣卫,他如今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每日里一门心思跟老道士们研究长生之术去了。

只是锦衣卫这回接手的这个案子,关系到二十多年前的一桩陈年往事,令他不得不在意。

二十八年前的那场景初之乱,虽时隔多年,依旧令他回想起来记忆犹新。

当年惠文帝在位时,人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坐在这龙椅之上的人并非他五个皇子中的任意一个,而是眼前这个冷门的宗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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