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封王仪式繁琐讲究,待永琪回来时,时辰已过巳时,天边堆叠的乌云徐徐展开,泄下月色清辉。
他刚一踏入景阳宫,就看见了静坐在院内,看书的人儿。
知画也瞧见了他,放下书卷迎上来,自然地为他拭去襟领上的雨霜,轻轻地问:“夫君,可用了晚膳?”
夜色低沉,夏风吹拂,女子的馨香丝丝缕缕地吹入他的鼻端。
今日他受封冠礼,无上荣宠,一整天同仁恭贺,兄弟道喜,却好像没人询问过他是否用膳的小事。
他手指微动,垂眼撇开了视线:“用过了”。
她杏眸盈盈地看了他一会,也不识破:“那夫君就再用些,知画亲手为你做的”,说完,她牵起他的手,往膳厅的方向走。
她的微凉,他的温热,在触碰的一瞬间,永琪的心跟着一跳,手指垂着蜷了蜷,她方才到底等了多久。
知画让他坐下后,离开了小一会,回来时,手里端着份案盘,稳稳地摆在他面前。
餐食还是热的,一小碗杂粮羹,软糯醇厚,米香扑鼻,旁边一碗鲫鱼汤,也是汤汁浓郁,看起来卖相极好。
永琪的确有些饿了,拿起食筷开始进食,虽然吃得很快,但又不让人觉得粗鲁,半刻钟后,他全部食尽,温粥入腹,暖流窜得通体一暖。
期间,知画一直拉着他的手,软软的手拢在他掌心里,捏着他的指尖轻轻摩挲,他忍了一会,直到感觉她的凉意完全被他蕴暖,才出声提醒道:“松开吧,下回别再等我了”
他刚刚要收回手,柔软的温度撤离开来,下一秒,又被重新抓回去了。
知画握着他的手十指交缠,将手靠在他灼烫的掌心上蹭了蹭,轻声说:“还有些凉的,夫君再给知画暖暖吧”
又过了好一会,他声音稍哑:“好了,你先回房,我去看看小燕子”
话音刚落,知画整个人就贴上来,柔软的胸乳压着他,坐在他怀里,嗓音柔软:“姐姐已经歇下了,她也愿意让我伺候夫君的”。
永琪顿了顿,问道:“小燕子让你伺候我?”
知画点点头,眸子间带着些许落寞:“姐姐要我快些怀孕,还说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准我再接近夫君了”
说完,她冲着永琪笑了笑,眼睫微垂,将手覆在尚还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很浅,低柔而轻缓:“不过,也没有关系啊,知画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可以陪他长大,教他成人,好像也没有那幺难过了”。
永琪听得心头一颤,侧身将她圈在案桌和身体中,上半身倾下来,垂头低眼看着她:“这样你不觉得委屈吗?”
周围的丫鬟早已识相的退去,偌大的厅堂,只剩他们两人,静谧而暧昧。
知画擡起手,指尖顺着他拧在一起的眉轻轻捋了捋,然后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薄唇上,她格外珍视地轻轻触了触,就好似满足了,放下手不敢再碰,语气低落:“委屈又如何呢?夫君从来都不会在意我的”
两人仍十指相扣着,永琪指尖用力地按住柔软的手背,他的手比她大了一圈儿,粗粝的手指扣着,轻而易举将她整个地包裹进去,他看着她,嗓音有力:“我既要了你,便会好好待你”
知画眼眸中水雾弥散泛着笑意,她含咬着他凸起的喉结,吐息的热气赤裸裸地,?毫无阻碍地透着他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痒:“夫君,知画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永琪下颌的线条绷住,压抑地喘息了一声,气息已是灼热滚烫,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进怀里,温热的唇舌一寸一寸勾勒她耳廓,再到唇角,然后入到小嘴中,缠咬舌尖。
缠绵的气息笼罩着空旷膳厅,两人拥抱着缱绻亲吻。
良久,知画微微偏头移开了点距离,两人嘴间还牵着银丝,她声音娇娇的,带着喘息和细微的哑:“夫君方才吃过,现在可有力气疼疼知画吗?”
永琪眸中一沉,深不见底,他将她一把抱起来,重重咬了口她桃红的耳垂,声音沙哑:“有没有力气,你待会就知道了”
景阳宫西房内,一室旖旎,知画仰躺在榻上,被男人欺身压下,很快两人衣衫尽褪,一双嫩白的胳膊伸出来,将罗帐轻轻落下,须臾过后,床榻便开始晃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