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之一就是,大夫在把脉的时候突然变严肃。
扶墨紧张地问:“王妃,王爷如何?”
“不用担心,王爷很好。”谢莺眠道,“他的脉象被我改过,三天内不会被察觉,三天后我再来施针改脉象即可。”
扶墨松了口气。
“不过……”谢莺眠眉头皱起。
扶墨又紧张了:“王妃请说。”
谢莺眠道:“王爷的脉象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她却说不上来。
虞凌夜的脉象,每次都让她怀疑自己的专业度。
“你可有察觉到异常?”她问虞凌夜。
虞凌夜没言语。
谢莺眠以为他没察觉到,也没多问。
“我回去了。”谢莺眠道,“有不舒服的地方让扶墨去喊我。”
谢莺眠一远离,那股神奇的力量骤然消失。
舒服的,生机勃勃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虞凌夜被一种空落落的情绪裹挟。
在这种情绪的裹挟下,他脱口而出:“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
谢莺眠:?
谢莺眠指着自己:“我,今晚,留下?”
虞凌夜话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然,说都说了。
他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板着脸道:“对。”
谢莺眠深深地看了虞凌夜几眼。
虞凌夜不跟谢莺眠对视,将头撇向一边。
谢莺眠眯起眼睛:“王爷这是想通了?想跟我一起吃大餐?”
“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怕你这小身板承受不住,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满足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本王满足不了你?”虞凌夜咬牙切齿,“你试过?”
谢莺眠笑道:“我是大夫,不需要试。”
“不过,你想试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做好做风、流、鬼的下场。”
扶墨:……
这是他不花钱能听的吗?
他听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扶墨悄无声息离远一点,还将泛红的耳朵捂住。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可惜他只有两只手,捂住耳朵就不能捂住眼睛了。
于是,扶墨人躲在角落,眼睛却不断往那边瞟。
谢莺眠的话过于露骨。
极度羞耻感击碎了虞凌夜的矜贵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