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气到盛闻,却让我难受了。”他咬牙切齿,“你穿那种裙子出门,还任由人家拍照,他朋友圈的那些人还点赞,你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两个人永远都是在斟酌措辞,生怕伤到彼此,他也觉得说的过分了,淡淡的道,“谷沉那个人我在机场见过,听说姜家找人威胁过他,不让他跟姜曦联系,前程金钱人家都不入眼,就是个活脱脱的恋爱脑疯子,离着他远一点,什么互相利用,这种人你把控不住。”
迟书说完心情反倒好了不少,侧躺在沙发上,他的下巴抵着怀里的抱枕,“晚上都没吃饭,给我弄点吃的。”
余温指了指窗外,成荀之可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
迟书冷哼一声,眼底带着戾气,“别理他,跟他混了一晚上,烦得很,盛闻将他的东西都打包给他了,一条领带都没剩下,是彻底要跟他断绝关系,他现在狗急跳墙呢。”
余温给他煮了蔡淑包的馄饨,她一直心中烦乱,拿的多了,煮了整整一锅,盛出来也是满满三碗。
迟书拿着勺子,汤太烫了,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低头吹着,里面的香菜浮动。
余温将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你跟那个骆梨是怎么回事?是认真的吗?”
迟书盯着她看了很久,眼底贼亮,许久才笑了一下,就这一下,仿佛所有的阴霾都散去了。
他生的很漂亮,但五官不讨便宜,给人刻薄难以接近的感觉,唯独笑起来风光霁月的,但他唯独在余温面前笑过几次。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这件事,憋坏了吧。”他有点幼稚,“我是故意让宋露看见的,也知道她一定会跟你说。”
余温看着他,有点生气。
“严簌没完没了的调查,早晚会从你身上查出什么,索性用一个人去迷惑他,让他去查。”迟书咬牙切齿的吞掉半个馄饨,“我拼命的对那个女人好,我就不信他不上当,这个女人特别听话懂事,很好利用,我给她买了生日礼物,哭的稀里哗啦的,特别傻。”
他又接连吃了几个馄饨,没有注意到余温的脸色。
“所以她会跟真正的余温一样……下场吗?”
迟书攥着勺子的手僵了一下,“原来你这么想我,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个什么人?那个女人得了绝症,就算浑身插满输液管,每天化疗,痛苦的活着也就能活年,当初我给了她想要的一切,我问心无愧。”
两个人说到这里,已经气氛不对了,迟书也没有了食欲,放下勺子。
偏巧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成荀之那混蛋打来的,一时之间更没有好气了,“什么事?”
“兄弟,对不起了,我先走了。”成荀之那边传来车子驶动的声音,“完蛋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你想办法自己跑吧,我盛哥刚才上楼了,两个电梯还都在维修,他走楼梯上去的,看看还来不来得及往上面躲,抓住了可千万别说我让你去的。”
他冷不丁的扔出一大堆话,迟书耳朵嗡嗡的,一旁的余温也听得真切。
下一秒房门被人敲着,余温的脸色大变。
“去我弟的房间躲躲。”
迟书冷哼一声,拿着勺子继续吃,余温急的额头上全是细汗,伸手推他,不成想撞翻了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过来一起睡
房门打开,盛闻站在门口,他穿着晚上吃饭的那身衣服,声音低沉,“你倒是越发有出息了。”
余温转身往客厅走,她将半湿的头发拨开,走回到餐桌旁,扶起凳子,自己坐下,吃着那碗馄饨,有点凉了,“盛总真是不讲理,将别人的猫送人也就算了,三更半夜的找上门,这是来找我算账的?”
盛闻盯着她看了一会,迈步上前,寡冷的眼中带着不悦,“你让我不许碰姜曦,自己却跟男人鬼混,还拿着人家露腹肌的照片当头像,情妇就是你这样当的。”
余温抬头看着他,他那双眼睛天生带着不近人情,,“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吗?我凭什么不能另寻下家?盛闻,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他何曾被人这样忤逆过,眼底冷落寒霜,一把拽住余温的手,将她面前的碗筷扒拉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往餐桌上按,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小腿,直接将她抬到餐桌上。
挣扎间她身上的睡衣散开,香肩外露,她感觉自己成了摆在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头顶上的灯光很刺眼,她眯着眼,想要爬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再次躺下,餐桌有些小,她两条腿垂着,十分的狼狈跟不堪。
他现在才知道盛闻有多么的不好惹,没闹翻以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将她视作珍宝,现在简直不顾她的死活。
以前在他的家里,他手腕上的手表将她的后背划红了一块,一直到闹翻之前,他都没再带过。
他的手去扒她的浴袍,黑魆魆的眼睛里只倒影出她惊恐的脸,她不怕这些,但迟书现在在房间里面。
“好啊,那咱们就约法三章,每月见面两次。”他的眼底全是鄙夷跟不屑,“在我结婚之前,你安分一点。”
余温的睡衣已经被扯到肩膀一下,余温根本无法起身。
盛闻正想将碍事的睡衣彻底撕去,卧室里忽的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像是篮球。
“我弟在家呢,放手。”余温的心脏在胸腔里不断的震荡,呼吸也是紊乱的。
盛闻眼底依旧是冷淡跟疏离,看了一眼余京南卧室的方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