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二爷?哪里有给人当狗的爷?”小厮们哄笑附和道。
谢晋更是桀骜地一脚将姜云婵和谢砚踹倒在地,踢到了一块儿,“你们不是好上了吗?今儿个,大爷我就大发慈悲,成全你们!来!让他们拜天地、入洞房!”
“入洞房!入洞房咯!”小厮们吹着口哨,将谢砚和姜云婵摁在佛前,强行磕头。
而后撕扯两人衣物,硬把谢砚压在姜云婵身上。
谢砚的手臂撑在姜云婵脑袋两侧,赤膊护着她。
可抵不住小厮人多手杂,他们脱她的鞋子,脱她的衣裙。
赤着上身,姜云婵也只剩一件心衣护体。
姜云婵双手环胸,护着心衣,在他身下哭得泪痕斑驳,哭昏了过去。
似一块生了裂纹的羊脂玉,只要再轻轻一碰,就会香消玉殒。
谢砚眼睁睁看着她快要凋零的模样,眼中的疼惜变为凶煞的戾气,反身猛地扑倒摁住姜云婵的小厮。
咬住那小厮的脖颈生生撕下一块肉。
连筋带肉。
佛堂里,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血迹斑斑。
众人吓到了,纷纷抡起棍棒往这疯狗身上打。
可他像是不知疼痛,顶着棍棒,一块一块咬下小厮的肉。
生肉遍地,直到小厮没了气息。
他踉跄站起来,往谢晋走去。
额头、后背、嘴角全是血迹,滴滴落下,犹如炼狱爬出来的饿鬼。
谢晋等人被这疯子吓坏了,拔腿就跑。
等姜云婵醒来时,佛堂已归于平静。
佛祖的金光洒向大地,一片和谐。
只有谢砚坐在佛像的阴影中,愣愣出神,灵魂出窍了一般。
姜云婵慌张从蒲团上起身,捂住领口,才发现身上穿的是谢砚的衣服,她的衣服早被人撕扯了碎片。
姜云婵想到方才的景象,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谢砚听到啜泣声才回过神,擦了擦自己的手,确认手上没有血迹了,走到姜云婵身边。
他想安慰又不知从何下手,支吾了许久,红着脸道:“我会遵圣人训,会一直保护你的,将来会对你负责的。”
姜云婵神色一凝,抬起湿漉漉的眸,“你先告诉我你姓什么,名什么,又是什么人?”
谢砚厌恶自己的姓氏,故而一直称母姓。
姜云婵从不知道他也是谢家人,骨子里流着仇人的血。
她若知道,怎么会与他走近?
姜云婵气得浑身发抖,气谢砚瞒她,也气自己。
谢砚瞧她瑟缩成一团,忙端了碗水给她,“你放心,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我们在谢府不会再……”
“什么我们?你是你,我是我!”姜云婵愤而推开了他手里的碗盏。
水淋了谢砚一身,姜云婵却头也不回离开了,忿忿丢下一句,“别以为,什么人都稀罕嫁你们谢家!”
她推开了佛堂的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