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喊人给你收拾房间。”一顿饭下来,崔如云可以说完全忘记了什么叫不自在,平时在陈政年那没法得到的回应和情绪价值,全部从何乐为身上讨来了。
这小孩,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么稀罕呢。
“妈,他跟我睡。”
崔如云顿住,她都忘了,情侣当然是要睡一起的。
“我,”她欲言又止,向来果断的董事长,此时却踌躇不定,最后抓着何乐为的手,轻声说:“对不起。”
她的孩子们都不是变态,他们是世界上最好最优秀最值得被爱的人。
“阿姨变了好多,我都快不认识她了。”何乐为洗了澡,双脚盘在椅子上,乖乖等着陈政年给他吹头发。
陈政年说:“她那时候跟你说那些话,很难受吧?”
“我要是说不难受,你信吗?”
“不信。”
何乐为就笑笑。
可是当陈政年告诉他,阿姨也生病了,跟他一样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担心。
担心陈政年妈妈的身体,担心陈政年照顾两个病人会累。
“她已经痊愈了,治了两年。”
“那就好,我马上也会好起来的。”他举起手,不知道陈政年眼睛在哪个位置,就绕着挥了一圈。
“看!我已经很久没发抖了。”
陈政年握住他的指尖,放在唇边很轻地咬了下:“给你说两个好消息吧。”
“什么?”何乐为抬起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特别亮。
“魏兴被抓了。”
“什么!”这次小猫咪真的没有抖手,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
“我说过要给你报仇的。”
只要魏兴进去了,陈政年就有办法让他永远出不来。
何乐为一下就猜到,陈政年昨天晚上去的是魏兴的聚会。
“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就,那多危险啊!”
陈政年笑了笑,小猫也太低估他的能力了,但他懒得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第二件事,加拿大的枫叶红了,要陪我去看看吗?”
公司
怪不得陈政年前段时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他有没有护照。
小瞎子何止是有护照,他连加拿大签证都拿下了。
盲人办理签证确实很难,他申请过很多次,或许是因为他英语还不错,银行卡余额还算多,外加上许温颂帮忙,终于在三个月前通过了。
“是想过来找我?”陈政年问。
小猫却摇头,他有什么资格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执着于签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