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衡愤恨道:“定是赤月宗那老贼在背后煽动的,每年的新人都会优先选择本门,被本门淘汰后才会去其他宗派,赤月宗那老贼早就不满了,可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是他们自己实力不足。”
赤月宗?
秦默默想到被徐鹏射断旗杆的那面旗子上画着一轮血色的月亮,那应该就是赤月宗的飞舟。
纵观三宗五派,是规模最大最气派的。
也是他们领头闯入掩月宗的地界。
公孙瞑颔首:“他们此举是想向本门施压。”
“本门虽与其他宗派少有往来,但并无龃龉,他们八成只是想伺机分一杯羹,我们态度强硬一点,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银衡勾起唇角,向秦默默看过来:“师妹今天做的对,那老贼现在一定气个半死。”
真让他们直接冲过来,眼下又会是另一番模样了。
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对方人多势众,肯定不会善了。
卜瑛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虽与三人同处一室,始终一言未发。
晚些时候,又有消息传到各宫,三宗五派要求掩月宗在仙藤上为他们提供修炼之所,每宗每派只需一片藤叶。
听上去轻巧,换成谁也不会允许旁人住进自己家里走来走去吧。
而且这不仅仅是一片藤叶的问题,有了修炼之所,接下来就是试炼场。
这么多宗派混杂在一起无法对其进行约束,难免会有人对藤汁下手。
此事绝不能妥协,但“大军临下”,掩月宗想守住仙藤也很难。
第一晚总算是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三宗五派的掌门和长老被安置在单独的藤叶上。
闾丘岭摆出严防死守的姿态,开启护盾,严禁门人与他们私下接触。
又命各宫增派弟子守夜,盯紧尚留在掩月宗外围的各宗派门人。
……
罗刹宫,秦默默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入座奉茶,闾丘岭伸出手掌:“把你的金印给我看看。”
“金印?”秦默默疑惑道。
闾丘岭道:“你从小到大用来蹭吃蹭喝的那个。”
秦默默:“……”
顿了顿,闾丘岭继续道:“登仙楼是我闾家的,闾家传来消息,在你入宗前一个月,曾有人拿着金印在边城出现过。”
登仙楼就是售卖醉飘仙的酒楼。
“未必就是我啊。”事到如今,秦默默早就不在乎身份一事,看着苏烟宁师徒两个摆台唱戏挺有趣的。
闾丘岭收回手臂,从空间宝器中取出一幅画像摊开:“这是边城送来的。”
画像上穿金戴银古灵精怪的女子正是秦默默,看起来要比现在更稚嫩一些。
“一幅画而已,屈长老那里有很多苏烟宁的画。”秦默默撇嘴,打定主意不认账。
闾丘岭捋了一把胡须,收起画像,又拿出一本册子放在桌上,推到她眼皮底下。
秦默默拿在手里,翻了几页,脸上一僵。
这是账本,上面记录了她十几年来在登仙楼连吃带拿的账目。
闾丘岭道:“如果你不是秦苑杰和白淑清的孩子就把账还了吧。”
秦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