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英台就要成亲了,她竟要和文才兄成亲了。”
四九道:“公子,你别想这些了,快点睡罢,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
“你下去罢,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
“是。”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
“四九,我不是说了要休息么?”
“山伯,是我,我是英台。”
“英台?”
“山伯,我进来了。”
“别,你别进来。”
祝英台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望着他憔悴病容,泪如雨下。
“山伯……”
梁山伯道:“英台,你不该来的,你要成亲了,得高高兴兴的,怎么可以哭呢?快些回去罢,省得过了病气给你。”
“我不走。山伯,我不想与马文才成亲,他对我无意,我对他无情,硬凑到一起,伤害的是四个人的心。”
梁山伯跟着落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能违背?”
“若不违背,最终只会酿成悲剧。山伯,我跟你离开,去哪里都好,我不想嫁去马家,我不想失去你。”
“山伯,你再想想我哥,再想想马文才,这段婚约真的还要履行下去吗?”
“英台,你不能做一个不孝之人,世人的污言恶语会永无休止地朝向你。我不愿看你受到任何伤害,英台,再听我一次话,回去罢。”
祝英台始终在摇头,她伸手紧握住梁山伯的手,“我要是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我不回去。”
“不会的,我会好好养病,到时还会健健康康地去喝你的喜酒。”
“我不嫁,我不会嫁的。我死都不会嫁给马文才!”
“这可是你说的。”马文才的声音从开启的门后传来。
四九无比惊慌地解释,“公子,祝小姐,我试着拦了,可实在拦不住啊!”
“文才兄?你怎么来了?”梁山伯疑问。
马文才道:“我来探病,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梁山伯道:“四九,你先下去罢,记得带上门。”
四九称是,乖乖照做,心里更是慌乱。祝英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说道:“你不是在扬州府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你呢?不在祝家庄待着,跑书院里做什么?”
“和你一样,来探病。”
梁山伯问道:“你们都在这儿,那英宁兄怎么没来?”
“对啊,我大哥自从去钱塘萧家之后就再也没有音信。马文才,你既然来了,我就问问你,我哥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去哪里?是不是萧家或你们马家对他做了什么?马文才,我哥对你痴心一片,你就这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