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马上道:“不用多,多上些好酒,弄些清淡小菜,送到我的武室去,夫人你就早些休息吧,不用人伺候。”
说完她又叮嘱了一句,“让府中奴仆都休息吧,不要靠近武室。”
对方似知道安远有要事跟同僚商议,忙点头去了。
她们到了安远家的武室,就是摆放兵器的地方,还有就是舆图,沙盘,算是武将标配了。
“殿下,王妃,寒舍简陋,委屈了。”安远抱歉道。
“房屋虽小,却也温馨,家中还有美娇娘等候,当真是羡煞旁人了。”
安远年纪大,早就娶妻了,不知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没要孩子,但这是人家私事不好多问。
这时,沈流年道:“待到人定出发,诸位吃喝声可大些。”
让外面听着,她们到底在做什么,才有不在场证明。
云丞淮明白沈流年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夫人当心身体,要不找地方先休息?”
“不必。”沈流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此时才戍正,距离亥时还有些时间,夜间有大事发生,酒水定是不能喝的。
酒菜上齐后,安远的夫人还有外面的奴仆都离开了,武室中就剩下了她们。
看着桌子上的酒菜,没有人敢先动筷。
云丞淮抬了抬手,“你们吃。”
她来到角落里沈流年的身边坐下,目光触及对方的肚子满是担忧。
“一会儿到底去哪,我都与你出来了,也不能说吗?”
她何尝不是在赌,赌沈流年是真心与她合作,不会离开南秦。
以她与沈流年的关系,拒绝对方今晚的行动,必定是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放任对方自己行动,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她的身边有安远还有小北,又是宵禁期间,巡防营的人到处都是,沈流年定不会乱来。
难道对方真的要夜闯千岁府?要是真想报复,把李昭贤在千岁府的消息放出去,一定有人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何必自己冒险。
云丞淮实在是想不通,沈流年究竟要做什么。
“说与不说你都出来了,现在才怕,不觉得晚了吗?”沈流年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在冬日的夜,听的人更冷了些。
云丞淮无声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要做什么,我陪你便是。”
事到如今,问不问清楚,也没那么重要了。
沈流年抬眼看了看她,“哪怕是夜闯千岁府吗?”
“嗯。”云丞淮已经摆烂了,只要对方不离开南秦,让她做什么都好。
当然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她不觉得沈流年会真的夜闯千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