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他不希望父母把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所以即便再来一次,他也还是那样,父母同样,毕竟有些东西就是遗传的,没办法改变。
温序南低头看着眼前的杯子,语气淡淡道:“那父母那边,你也不打算联系了?妈前些天还问起你,让我联系一下你,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
温让正一脸悠闲地玩司宥礼的手,张嘴却说:“那是你的父母,我没有义务去联系他们,温先生,请你搞清楚,我现在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也没想过听他们的忏悔,他不需要,也不会原谅。
温序南:“你……”
正好服务员过来上菜,司宥礼低声跟温让说,“这边的牛排很不错,尝尝看。”
说完他就自然地帮温让把牛排切好放到他面前,揉揉他的头说,“要全部吃完,等会儿还有甜点。”
温让笑着答应,吃了一口牛排说好吃,喂给司宥礼一块,司宥礼张嘴吃了,满脸宠溺地看着他,转头又去帮温让加果汁,自然地给他投食。
温序南在一旁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交流,那种浑然天成的亲密,是旁人无法插进去的。
见温让不想听他说,他也不煞风景,安静地吃着。
吃完后温让他们要回去了,温序南忍不住喊他,“让让……”
“哥。”温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或许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以前的事情我没办法原谅你们,你们真的很坏,我讨厌你们,所以以后见到我,就当做不认识吧。”
他说完后抬头跟司宥礼说:“我们走吧。”
司宥礼搂着温让的肩膀,回头看了温序南一眼,低头吻了吻温让的发顶,揽着他离开。
温序南独自站在街头,目送两人离开,直到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眨眨眼回过神来。
眼眶有些酸,像是进了沙子。
他的弟弟,真的很讨厌他们……
温让跟司宥礼回到酒店,洗了个澡就坐在阳台边欣赏晚霞。
司宥礼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将他抱进怀里,亲吻他的脸颊,“宝宝,你还好吗?”
温让吻了吻司宥礼的唇角,笑着摇摇头,“没事,他现在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我已经放下了,别担心。”
“乖宝很坚强,比我想得要坚强很多。”司宥礼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会儿,呼吸不稳,“以后还想来这边留学吗?”
温让摇摇头,“不想,换一个地方吧,想去莫斯科,你教我俄语。”
司宥礼笑着说:“好,莫斯科也很好,宝宝你这么厉害,肯定很快就能学会俄语。”
温让在司宥礼怀里腻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腾地坐直身体,“糟了!林珝让我帮她买的东西我还没买。”
司宥礼扶着他的腰,温声道:“没事,来得及,等会儿出去买,还有几天才回去呢。”
温让重新靠回他怀里,小声说:“我们后天回去吧,想家了。”
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
司宥礼顿了顿,没多问,“好,那我等会儿订机票。”
温让笑着说“好”小狗似的在司宥礼怀里蹭来蹭去。
两天后两人踏上回国旅程,刚从机场出来,大老远就看到耿木时和江则在车边等他们。
江则朝温让张开双臂,“欢迎回家!”
温让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手,“麻烦你们过来接我们。”
“麻烦啥啊,大家都好兄弟。”江则一把搂住温让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你和小宥有没有更近一步?”
温让看了司宥礼一眼,发现他在跟耿木时说话,这才小声跟江则说:“没有,每次他都点到为止。”
说起这事儿温让也挺苦恼的,因为江则总在他耳边念叨那种事儿有多么多么舒服,还说做完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他倒不信有多舒服,只是想跟司宥礼产生质的飞跃,虽然现在这样就很好,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于是乎,没经验的温让就傻乎乎地去问有经验的江则了,江则提议让他跟司宥礼去旅游,旅游途中难免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进行下一步。
火花倒是摩擦出不少,但每次司宥礼都点到为止不肯继续往下,这搞得温让郁闷了几天。
但司宥礼解释不想那么早阻断他的后路,还警告温让不许招惹他,否则后果自负。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能忍。”江则啧啧两声,“那你怎么想的?”
温让扯扯嘴角,“就这样吧,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顺其自然。”
每次看到司宥礼忍得那么辛苦,他其实也很心疼,不想继续逼他了。
江则点点头,拍着温让的肩膀说:“这玩意儿确实得顺其自然,强求不来,放心,你俩绝对会白头偕老的,庄阿姨不是说了吗,要是小宥没能和你走到最后,以后你就是她的小儿子……”
耿木时在一旁对俩人说:“你俩别聊了,先上车。”
江则哦了一声,自觉坐上副驾驶,温让和司宥礼坐在后排。
江则透过后视镜看着温让,“怎么样,今年的生日想好要怎么过了吗?”
温让看了司宥礼一眼,回答道:“今年就从简吧,反正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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