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云箬说,“但是为什么啊?他们做什么了?”
纪月辞:“?你不记得了?”
云箬:“?记得什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纪月辞看着云箬的眼神里缓缓流露出一丝羡慕来:“……你酒量是不是很差。”
云箬有点不好意思:“嗯。”断片了她都。
江北山来敲门,叫他们出去吃饭。
纪月辞打开窗户:“那谁和那谁谁起了吗?”
“谁啊?”江北山单脚蹦着过来,“月辞姐,二花是谁?”
纪月辞开窗的手一顿,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谁是二花?”
江北山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就是个被林望送过来的小点心,十分天真无邪:“啊?林望师兄说你认识,让我来问你。”
纪月辞脑子里闪过昨晚自己带着云箬去鸡舍给她介绍里面每一只鸡的名字,教她怎么区分谁是谁,非要让二花出声答应云箬的呼喊,结果没抱稳让鸡跑了,满院子找不到,喊起来了百里夜,还带着云箬爬树差点双双掉下来,最后大闹林望的房间,她藏在柜子后面死都不肯出来并坚称自己是一朵蘑菇……
每一个丢脸的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云箬现在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跟着江北山一起看着她,等她告诉他们二花是谁。
纪月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全部灭口算了。
那天之后纪月辞再也没踏出屋子一步,吃饭依然是云箬去送,她偶尔开个窗晒太阳,大部分时间都窝在窗台前的桌子上捣鼓自己制酒的用具。
之后写了满满几张条子给百里夜和林望,要百里夜帮她打造新的酒盏酒具,画的纹路和工具都十分复杂,和林望就要很多药材灵草,必须要新鲜的当天刚摘的,一副不把他俩累死不罢休的架势。
林望求爷爷告奶奶的去纪月辞窗外讨价还价半个时辰,凭借自己当奸商的经验成功把要的药草谈成了原来的两倍。
林望:“……”今天起他改名叫绝望。
早知道那天不叫江北山去犯这个贱了。
林望只好去找勤劳的师弟:“好北山,找药草的事……”
江北山无比懊恼地看着自己的腿:“师兄,我很想帮忙,但是我的腿不争气,还没好全。”
百里夜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你自己去找,别折腾北山。”
林望幽幽的看着他:“她点名明天就要的那个能让酒保持恒温的酒壶做好了?”
百里夜有恃无恐:“今晚就能完工。”
林望沮丧了一会儿,想到个好主意:“那你帮我做一个能发现药草的法器?像地图一样,直接告诉我哪里有,我找起来方便多了。”
“做梦比较快。”百里夜不客气的戳穿他的美梦。
云箬自告奋勇:“我去找吧,要跑很远吗?”
“不需要!”林望双眼冒光,“往晴岧山那边去的山涧里多得是,好云箬,哥哥平时没有白疼你,你真是菩萨心肠人美心善!”
“噫。”云箬肉麻的抖了抖肩膀,“你好好说话,不然我走了。”
“别别别。”林望把纪月辞给的条子递给云箬,“就这些,能分辨吗?”
“不能。”她连这些药草的名字都没怎么听过。
“那怎么办。”林望没辙了,“我也不会画啊,我给你描述一下?比如这个烈云毒株,它其实没毒,就是颜色太鲜艳了,至于它长的嘛……就是烈云毒株的那个样子。”
云箬:“……”
云箬看着百里夜。